【明日方舟】塞勒涅之梦（上）(2)

打开灯，镜中的影子窥视着他，它嘲笑着他满目疮痍的身体，留下的臃肿疤痕触目惊心。而后，他轻轻剥下其中一小块状物，见着殷红的鲜血流出，无声地滴落到地板。他的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
吃了睡，睡了吃，总是睡不够……他这一个月的每一天都是如此。
“博士，接下来你会怎么做？用桌上的本子记下自己的伤势吗？
“不，不需要了。你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再挣扎也没有用，不是吗？”
他自嘲，向不可视的命运低下了头颅。现实的他像极了在大海中溺水的人儿，没有一根救命稻草供他抓握，他只能浪费自己的体力，多在水面上呼吸空气，当体力耗尽时，他自然会成为海中的一员。

“该结束了。”
他明白，是时候离开这个小小的黑暗世界了。
赤红的眸子隐藏在银白的发丝下，不知该落点何处，最后只能放在那身火红色舞裙上。在诡异的寂静中，她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假如她真的还有“心脏”这一器官的话。不安的情绪正在身体中流淌，她忍不住发抖，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在过去的一年，她跟在他的身后，与他踏足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寻找着微乎其微的希望。她经常听到他对自己懦弱且无能的唾骂，感受到他对现状的绝望，以及……对她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