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与不争》(6)

欧根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陡然明白了，不说每天和那些心机很深的舰娘们斗智斗勇，还要应付那些什么都不懂，却总是指手画脚的世界海军将领们，换了谁，都有疲累的时候吧？
“我有时候在想，天天996，还有忍受各种各样的大小事，我这是何苦呢？我为什么要来这座港区当指挥官呢？当初跑了再也不回不是很好吗……”
“但是你给了我们希望，我们不能没有你”
“我干嘛每天要赌上自己的性命，去和塞壬战斗呢……抛弃你们去做我自己喜欢的事不好吗？我本来就是海盗，这么做我也不会感到有负罪感，但我……”
“却做不到是吗？”
哈蒙无力点了点头，然后他抽了一口烟，望着天花板缓缓吐出。
“今天这烟怎么回事，怎么这么苦……
“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好与不好，我都无所谓，即使被塞壬毁了，我被塞壬杀了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因为人总难逃一死嘛”

欧根忽然冷笑道：
“如果明天塞壬打过来了，那你今天干脆就上吊自杀算了”
“哼哼……”
哈蒙摇了摇头，同样冷笑一声。
“你这种说法，是懦夫的行为，不是我的生存风格，我活着、战斗，是为了我的骄傲”
“那你现在的骄傲呢？”
欧根脚一抬，霸气的踩在哈蒙两腿中间，哈蒙看着欧根的黑红色高跟鞋，倒是突然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哈蒙伸手，把抽到一半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闭上双眼，深深叹了一口气。
“我现在每天就像走钢丝一样，进无路，退无路，我好累……我好想睡一个安稳觉，阡陌交通，良田美景，我现在就好想退休啊……”
听到他这句丧气话的欧根被气乐了。
“哈蒙·艾比拉尔啊哈蒙·艾比拉尔，想不到，你竟然是一个会为了自己的私欲，做出傻子举动的人”
那份提案文件，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现在只想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