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基因的秘密(变异人瓶x人类邪)—19(3)

禁闭室的下面是一个木头隔板，掀开隔板就是化粪池，闷油瓶的大小便都在那里解决。一到夏天，那味道熏得人差点没死在里面。十个人进去几乎九个人都死了，唯一一个没死的也离疯了差不了多少。
闷油瓶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他隔壁的禁闭室里面关着的是一个女亚人，每天还要被克隆中心的那群禽兽轮番侮辱。她为了自保，不得不把化粪池里面的屎尿掏出来全部抹在自己身上，才逃过了折磨。
闷油瓶记得他当初被那个神秘人带着逃出禁闭室的时候，那个女亚人已经疯了。她浑身都涂满了排泄物，在那里又是唱又是笑，还把自己的头埋进了化粪池里，可怖得不得了。
不过这些事，吴邪不会知道，也不会理解为什么闷油瓶除了体质有异常人之外，智商和大脑发育明明处于正常却总能做出那么多奇怪的事情。
他和闷油瓶的世界之间，差的不单单是地位和身份，而是最基本的做人的尊严。
像他们这种人，活着就意味着永无止境的痛苦，连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闷油瓶依旧缩在三天前的那个角落里，身上的绳子已经被挣开了，头发也全部粘成了一块一块的。他似乎没有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这里浓重的气味也让他分辨不出来吴邪的味道。
他没有力气了，他并不是没有饿过这么长的时间，但不知道为什么，以前饿的时间再长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让他觉得身心俱疲，连动都不愿动一下。
“闷油瓶。”
吴邪的声音有些涩然，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每个字吐出来的时候都像是砂纸磨过柔嫩的喉腔，带着火辣辣的疼痛和难言的酸楚。
闷油瓶的耳朵微微动了动，似乎是想证实自己是不是幻听了，慢慢地抬起了头。
是吴邪，真的是吴邪。
吴邪看着闷油瓶扶着墙壁缓缓起身，他走得很费劲，但却很倔强地一步又一步地朝着吴邪靠近。每走一步，闷油瓶的身子都会微微晃动几下，好像马上就会跌下去似的。他的脚很麻，保持了一个动作太长时间，双脚无力地打着颤，刺刺麻麻的感觉好像有无数根针在扎的。
但他不愿意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