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第五节 暗流涌动(2)

他已经老了。
半弯着腰坐在椅子上，粗制的棉帽盖住头顶的白发，并不严实。老人望着城区的目光里有些模糊，恍惚间好像很清醒，但看向身旁的人时却又偶尔透露出无以言表的迷茫。
男青年坐在另一套桌椅处，为了不打扰到老人，已经无声地待了半个钟头。直到太阳实在是落得太低，把影子拉长，老人才晃晃脑袋开始说话。
“好几年都没来过了，现在找我，又想做什么？”他的语速很慢，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年衰岁暮感。
“我说，打算什么时候把这地方卖了？我也好提早给您老人家找个地儿养老，要知道这龙门最近也不安生，感染者就更不好过活了。”青年很快地说着，语气中不免透露出殷切。
“卖了？”老人冷哼一声，“养你这么久的地方说卖就卖？我看是你小子是在维多利亚混得太久，忘本了。回来第一件事竟然是铲掉你老子的店。”

青年立刻回应：“老顽固，最近龙门突然涌进来这么多感染者还不明白？这里很快就要变天，还守着这破店干什么。”
老人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那你说应该去哪。”
“依我说，反正从对待咱们的方式上来看龙门也不算什么好东西，不如去加入整合运动。那是感染者自己的组织，我们去了绝对不会比现在差——”
话还没说完，老人起身举起手就朝青年打过去，青年则赶紧躲开。
“你干什么！”
“你这臭小子都她妈在想什么！龙门让你生活了这么多年，到头来一点感恩都没有，还只想着跑！”
“可是——”
“给我闭嘴！”
随着一声暴喝声发出，青年不说话了，只是收着手站在原地。
“喝.....哈……”老人连喘几口气，目光中隐隐带上几丝血红。他把头撇过去，不再看向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