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审判官(2)

这位旅行者走近这座高大而壮观的黑色大理石城堡的敞开大门时收起了他的遐想，这座建筑矗立在山顶上，早在大突破前很久就已经耸立在森林之中。在大门两侧分别站着一个手持长矛，穿着代表着大审判官的明亮条纹制服的卫兵，他们在他靠近时举起长矛对准了他，“站着别动！”他一边从警卫室跑出来一边喊道“谁想进来？”
旅行者从他的车上下来，递给中士了一张用特殊的蜡封封住了的纸。“我的名字是Dorik Gatz，”旅行者说道，“我是Baytown分会的一名学徒，我的主人要求我将我的杰作呈现在大审判官面前，以便决定我是否能够正式加入教会。我需要两个力气大的人协助我将我的作品带到他的法庭内。”
中士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打破了蜡封，展开纸张并看了看内容。“你可以过去，”他说道，“门口那个老头会带你进去。”
“谢谢，先生，”Gatz回复道。中士把手指伸进嘴里吹了个口哨，两个名字印在胸前的赤裸上身的奴隶从一个看不见的门口出来，接过Gatz的箱子抱住。那个穿着亮黄亮绿色的衣物的老头示意Gatz跟着他走，他们穿过一个满是商人和小贩以及那些未来的学徒的庭院。大厅内十分黑暗而且烟雾缭绕，每个墙壁，每扇门，每个可以想象到的表面都挂着从熟练到粗暴的绘画和涂鸦。Gatz看到十几个奴隶被铁铐扣住，背后有十几个拿着鞭子的男人。当每个人打击他面前的奴隶时，他都会发出一个单一完美的音符，他们的集体声音形成了一个旋律 - 他相信这是古代的一首叫做“Smoke on the Water”1的歌。一扇铁门拦住了似乎通往后宫的入口 - 从内部，他听到了愉悦的呻吟声和恐怖的尖叫声似乎同时出现。最后，他们到达了大审判官的主审判庭的大门，老头让他等一会儿，然后他独自走了进去，几分钟后他重新出现并招了招手。

Gatz进来时，房间里充满了沉闷的对话。如果走廊里的艺术是冒犯的，那么装饰这个房间墙壁的作品就是怪诞的。这些并不是他早年在守望者2时所记住的历史舞台，而是最残酷的人性描绘 - 一些是从大突破中幸存下来的艺术品，一些则更加现代。有几十个围观者坐在长椅上，当他走近坐在宝座上的大审判官时好奇地打量着他。那是一个有着深深的皱纹的男人，但保养的很好，他的粉状假发在他的背上垂下，他那沉重的黑色长袍上装饰着各种神秘符号，这些符号让Gatz回想起了神圣基金会红衣主教所穿的深红长袍。在他旁边立着他的螺旋标志；代表着他判断的冷酷无情的力量，以及那些不合时宜的人的命运绞索。Gatz的板条箱已经放在板凳前，两名仆人比隨侍在側准备帮助他的那些拖沓的仆人更加灵活和聪明。Gatz走近箱子，大审判官敲了下他的锤子，人群瞬间沉默。
“这个法庭被你的请求所召唤！”大审判官喊道，“今天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