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因》2.不该问的别问(3)

林渁刚来的时候，某一天，自己蹲坐在楼梯口吃果冻，隔壁摇摇椅上爷爷在午睡，风扇呼呼地吹。林彧抱着球，满身大汗地跑到林渁身边，用手势对林渁表示别说话，然后悄悄地把风扇转过来一点，调到了大档位，两个小孩吹得头发拂动。林彧一直扯着衣服降温，直到没这么热了，才在林渁身边坐下。林渁默默地递过去一个果冻，林彧顿了一下，就开心地接过来吃了。
吃过晚饭，林彧干脆在林渁家做卷子，做完了再回家。“你当时为什么不问我怎么来的？”林渁突然问了一句，头也没抬，手中的笔也没停下。“嗯？什么？”林彧没听懂。“就……领养。”林渁很小声地说。“哦～你刚来，我爸妈就和我说了，我爸妈和你爸妈认识这么多年了，有什么不知道的。”林彧很自然地坦白。“那你……”林渁还没说完，被林彧打断了：“你怎么现在想问？这么多年你不问？”林彧也好奇起来。“吃饭的时候说起小时候，就想着问了。”林渁解释道。“哪次吃饭，你爸妈不说小时候，说来说去就那几件事，你现在想起来了？”林彧放下笔，趴在桌上，看着林渁问道。“脑子不好，以前没想起，不行啊。”林渁赶紧揪着林彧的后脖领，把他拎起来，“写卷子吧你。”林渁其实想问很久了，但每次都开不了口，都放弃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忍了这么多年，刚刚脱口而出就问了。

两个人写了一会，林彧又开口了：“就……我妈让我不该问的别问，多照顾你，让你开心就行。”林渁的笔停在空中许久，握着笔的手放松了几分，抿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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