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的追行（浊心斯卡蒂篇）(3)

她并未追上来，而是唱着歌谣，似乎是古老种族的祭奠之音，那首音乐意外地显得苍凉与悲怆。
“我这是干什么。多好的能解脱的机会就被这样浪费了。”
忍耐不住哭泣的我对自己发着脾气。但，不会有那位可爱的兔耳少女安慰着我，也不会有那个老太婆对我说教。
她们已经死了，在那天，黄昏中，被那些眷属……血液，尸体，然后，什么都不剩下，什么都不会剩下，只有不断进化的她们。
我心中燃起了对它们的恨，只有恨，我才能长久地顽强生活着。而现在……
出去吧，至少死之前，还能重新享受到交流的喜悦。
她依旧在那里唱着，好像知道最终我会走出来似的。看到我，她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似乎找到心仪的猎物一样。

那笑容中，还有些悲凉以及……伤心？
“我在等你，博士。”
“等我？不，我已经什么作用都没有了。”
“不，博士。”
她的声音如海妖塞壬一样，搅动着我的心。
“你对我们来说很有用，而我等你太久了，太久了。”
她风尘仆仆，身后提了个尘封的箱子。那不是我熟悉的她，不是那个深海猎人。
“久到我忘记了为什么等待博士，不过，一切都不重要了。”
她慢慢走近，直至我的身旁。
“随我回去吧。”
“哪里?”
“这片深海之中。”
“她指了指远方，也许是我的错觉，海，已经来到了内陆的这里。”
“成为我的血亲吧，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