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宝可梦幻之血裔-断章-血与火的背叛(7)

你得以蔑视的、放纵的依仗，真的保得住你的命吗？
如果你对人类真的这般蔑视，为什么非得置身其中，而又落荒而逃？
岁月举起了手中的落幕，他内心深处已经知道了自己和天迹的实力差距，只要天迹一转过身来，自己就必死无疑，自己正在试图“弑神”。但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如镜面般平静，没有漾起一丝波澜，呼吸也很平稳，没有一点慌乱，剩下的动作完全一气呵成，他从未这般流畅的刺出一剑——
“什……”天迹的疑问甚至没有完全从口中吐出，就发觉自己已经很难说出话来了，他皱着眉头低下头，看着落幕从自己的胸口贯穿而出，刺穿了整个心脏……落幕和阿尔宙斯的石板是同样的材质，造成的创口以始祖一系的血脉是无法自愈的，担心这一剑无法毙命的岁月甚至用力搅动起地了剑柄进一步破坏他的心脏，弑神者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你不该蔑视人类……你甚至不应该蔑视任何一个人，古往今来，死于人类之手的传说宝可梦难道还少吗？”
“嗯……”天迹麻木地抽搐了一下，似乎还是不大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全身的血液已经几乎凝滞，他感受不到它们的温度了，也提取不了其中的力量，背后的岁月因为他不理解的缘由突然哭了起来，悖动的哭声简直不像一个男人该有的样子：“你就是联盟野心的由来，就是这一切灾祸的由来，就是我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就与家人分离的这场悲剧的根源……姐姐不能跟你走，你会带给她不幸……你的血脉，不该存在于世上！”

岁月终于拔出了落幕，明明刺穿了心脏，却没有喷溅出多少血液，但天迹直接仰面倒了下去，口中溢出少量的血，他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从颤抖的口中吐出了那个字眼——
“轮回……”
岁月将落幕收回了剑鞘，在这个过程中他注意到落幕上沾染的血液都顺着剑刃淌下，最终一滴都没有留在剑上，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做到了，虽然有些后怕，但他绝不后悔：“最后还是谢谢你，保护了姐姐那么久……之后的事情，我都会做到！”
“智……月……”天迹轻喃了一遍她的名字，在最终咽气之前，说话的声音已经小得只有他自己能听到，岁月凑了上去，勉强只听到了一句——“我一定会从地狱中爬回来的……”
诸党所吹嘘的那些杀害了神族族裔的“功绩”，代价极重，手段也往往不胜光彩。与之相比，长明岁月的“弑神”虽细节难以考据，但无论其胆量还是意义，都胜过诸党群雄百倍。所以有些“领袖”终其一生也不过是割据一方的军阀，而长明岁月却成了“皇帝”，一个敢于弑神的混血种，是真正有能力灼见未来的人！
——节选自书厨子《长明岁月传-从杀手到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