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周】无题（五）(2)

像奈何桥上一眼望不到头的焦急。
老温，你能看到吗？
周子舒不想管有没有用，他只记得奈何桥上那一次回头的阴差阳错。
再也不会了。
他打开网站，看到自己发出的招聘助手的信息有了回应，有人投来了一封简历。他打开，是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姓名一栏赫然写着：张成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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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蔚宁在机场，有些欣喜又有些焦急，以至于手抖个不停，红绳上的挂饰在他手腕上杂乱地响。
“阿湘，阿湘。”他在出口来来回回踱着步，念叨着那个名字。
他昨天破天荒收到了顾湘发来的微信，说她看了信，知道他想她，那信已经耽搁了半个月，所以她决定不拖了，买了最近的航班马上回国，来看看他。
但是，说好了十点到的航班，怎么十一点了还不见踪影。
可能是晚点了吧，阿湘上飞机前就跟他说过，今天天气不好，不知道会不会迟飞。
曹蔚宁就这么等着，不知过了多久，等到最后，他甚至动都不敢动，只站在出口最显眼的位置。

直到他听见一则紧急报道，是尖锐刺耳的女声：“一架从x国起飞的客机起飞24分钟后坠毁，机上人员目前全部失联。据悉，该飞机计划从xx国际机场前往中国，机上共有25名中国乘客。”
曹蔚宁打开手机，中国遇难者名单上，大大的“顾湘”刺进了他的眼睛，让他的借口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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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客行是一家杂志社的主编。
前段时间，他去参加一个图书展，考察市面上的图书。
他随手拿起一本书，斜了一下，书脊的下半部分是规规整整的加粗宋体：周絮 著。
温客行手抖得厉害，不得不两只手紧紧握住书。
他用尽了全身力气压制所有动静的流逝，时间被静止，思绪却是连绵奔腾，滔滔冲破了已经关闭了十年的闸门，让他的大脑被塞得太满，一点也动弹不得。
阿絮，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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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温客行整理了一下衣领，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好面对门后的人。
门开了，温客行笑了笑，张成岭已经和自己差不多高了，但五官还能辨别出当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