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是只蜜蜂god is a bee(2)

“亚当拯救蜜蜂，拯救人类，干杯！”
“明天市长要接见你，亚当兄。”
“过了过了，不过是教了蜜蜂学外语而已。”亚当略显生疏地回应道，顺便撇了一眼妻子，妻子斜倚在客厅通往房间的过道上，温婉地点了点头，走进了房间。
“养蜂人因为外来蜂采蜜率高就盲目地大量养殖外来蜜蜂，但是外来蜜蜂不认识本土植物，几乎不能授粉，只是强盗一般粗暴地采摘花蜜。爸爸所做的是一个两全之策：通过教会外来蜜蜂中国话，连结起外来蜜蜂与本土蜜蜂的沟通桥梁，教会它们中国植物的知识，使它们既能采蜜又能授粉。”
C在房间里跟孩子解释着丈夫的研究。孩子白净的手托着腮，周有所思地看着妈妈的眼睛，扑哧一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C左手做出噤声的手势，右手捂住自己的嘴，而后脱下拖鞋，双手弯曲，向外翻开，学着蜜蜂的样子扇着手掌，脚步走出八字形的形状。孩子学着妈妈的样子，走出了八字、镰刀和爱心。前两者的蜜蜂的舞蹈语言，后者是妈妈特意添加的。C轻抚孩子的头，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给孩子盖上了被子。

轻轻关上门，C给客厅里烂醉如泥的亚当盖上了毛毯，那一窝老学究早已离开了。
亚当清醒后，站立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跌跌撞撞摸进卫生间，靠着马桶把一瓶拉菲吐了出来。
亚当洗漱过后，打开了落地窗。迎面扑来一阵花园泥土与鲜花的香气。亚当深吸一口气，带着呕吐的臭味闯进阳光下发酵的净土。在净土上践行几趟了八字形路线后，Ｇ再次穿越了玻璃打造的边界，边境线上整齐排放着几只死去的蜜蜂。
“爸爸，这些蜜蜂自己撞死在玻璃上了。”正在凝视地板的Ｇ被飞速袭来的白色子弹撞了个满怀。亚当轻轻地抱起F：“这是你摆放的。”
“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它们就，奄奄一息了，那一只，还在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