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像】道无晴（九）(4)

“不是很好。”朱鹤松放下药篓，日常坐到榻边为周九良号脉，“我什么药都用了，就是不醒，气的老子都想给他俩巴掌了。”
“我来看看。”
周航没有进去，默默地将院子收拾好，时不时看向毫无动静的房间，几番放下自己抬起的手，化为一声声长叹。
光落在他手上，来不及抓住就跑开，周航自责地靠在柱子上，朱鹤松说的对，在生死面前，他们都无能为力。一个人要离开，即便挽留，他还是会走，人们总想留住那些难忘的美好，却忘了明天会是怎样。
孟鹤堂一脚迈出门坎，看着周航一脸颓废靠在那，一些芬芳话语也都哽在喉间，他轻轻咳了一声，没好气地喊道：“喂！九良……醒——”
话音未落，肩膀就被人狠狠撞了下，孟鹤堂吃痛顿时一句芬芳之语脱口而出，揉着自己的肩膀倒吸一口冷气，“龟儿子！”
周九良露出一抹虚弱的笑试图让自己的兄长安心，许久没说话的嗓子不禁有些沙哑，“哥，别担心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孟鹤堂坐在一旁揉着自己的肩膀，抬头对上朱鹤松审视的目光，有些心虚地眨眨眼：“看我做甚？”
“你给他吃的什么？”朱鹤松冲他对口型，还瞪了瞪眼。
孟鹤堂也瞪了回去，张嘴不出声：不告诉你。
你大爷！朱鹤松挥了挥拳头。
你二大爷！孟鹤堂吐了吐舌头。
“哥，这次若不是孟……王爷，恐怕我真的醒不过来了。”周九良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航的脸色，说道。
“嗯，我知道。”周航宠溺地摸摸他的头，“等你再好些，大哥好好谢谢他。”
周九良听着这句话怎么听都不对劲，也只是笑笑，“那我可不可以，单独和王爷说几句话？”
周航回头看向正在无声互骂的两人，爽快答应。
“你大哥……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孟鹤堂摩挲着下巴看着周航拖着气急败坏的朱鹤松出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