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撒(2)

“关她什么事？她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没有权力这样做！”
“别激动，她就在玻璃外面，正看着你，现在你想说了吗？”
“……”
“放心吧，她听不到。”
“……你想知道什么？”
“首脑名单，规模，目的，根据地。”
“……”
“如果可以的话，一份地图。”
“没有首脑，规模不知道，我只是打开了一个外链APP，叫酉山，这是一个同好会，大家都是人类文化的爱好者，我们相互交流心得，参观人类遗迹，定期还会有博物馆的赠票。”
“所以这是一个非法的人类同盟会？”
“别歪曲事实，我们只是做研究，虽然大家都不是专业学者，仓颉是伐木工，爱因是园艺师，诺卡是司机，但这不妨碍我们做研究，这叫有教无类。”
“你们只是做研究么？”
“当然，我们爱人类！爱人类的历史！他们是如此奇特的生命，那么脆弱，又那么神秘。”
“所以和平节死掉的三个人类和你没有关系？”
“…不，有关系。”
“说说吧！”
“我们没想到会这样，最开始我们只是想知道，数据库里的资料是否真实，毕竟二进制编码的数据太容易篡改了。”
“继续…需要的话我会打断你。”

“我们想知道人类的数据是如何完成存储的，我们很小心的，都没有切断他的神经联系，更别说伤到他了，甚至他完好无缺地走回了酒吧，还点了血腥玛丽。我们谁也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冲向防护网，光伏电场的高压直接汽化了他……我甚至没来得及留存数据……”
“你说什么？最后一句没听见，你甚至什么？”
“不…不重要，这是第一个，他叫胡曼，他是个客气的小伙子，才29岁，他的梦想是当空中飞人，联合广场的高飞是他的偶像，可惜了。第二个是诺亚，是个女孩，当时她在公园散步，我们吸取了教训，没有对她提任何要求，相反，我们实现了她的愿望，准确的说，是她主动提出的请求。她在广场的西北出生，因为肤色比别人深，到处受人欺负，吃了不少苦，没有吃饱过一顿饭，干瘪得像一条履带。这简直难以想象，我觉得在联合广场保持身材比穿越土星环带还困难。总之，她提出希望成为我们的一员，并且签了声明书。”
“先生，我想提醒你，你所谓的声明书，是不符合AI法令的。”
“我知道，法令法令，什么都是法令，就算不符合这至少能说明什么吧，说明她的主动意愿。”
“我想她也许不太清楚主动意愿这个词，而且你们也没有人体改造资格证。”
“是的，盖亚曾经想去考来着，太难了，如果不是考不过，谁会愿意用假证呢？但是我们尽力了，而且我觉得我们干的不错，每位成员都发挥了自己的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