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团圆家宴·端午贺文(3)

“随我，显嫩。”一句话答得老妈直笑我讲话没轻重，“哎，我爹上哪儿去了？”
“那不就是在楼下遛鸟下棋了，”说着望了眼客厅坐得板正笔直的闷油瓶，又把这个扯开不到两秒的话题再次拉了回来。
“小张还挺顺着你的哦，在福建也这样？”
“还行吧，他本来也话少，一般都是我说什么就做什么。”
“那你也不能太专断了，凡事有商有量日子才能过的好。”
我嚼着苹果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心说到了要打商量的时候基本就是一票否决的时候了，比如熬夜比如抽烟，打的商量难道还少吗。
又问了些生活上的琐事，我一一如实答了，得知家务轮休，闷油瓶还包揽了一应粗活时她先是欣慰地笑了笑，接着又叮嘱我不能一味躲懒，应该互相体贴。我打趣说您这真是打算把我嫁出去了，她顿了一下，继而叹息着把刀放在砧板上。
“别嫌妈啰嗦，小邪，无论你和谁在一起，我和你爸都只希望你能过得安稳，过得幸福。这些年小张为你做的我们都看在眼里，我们实在…实在是没有什么挑剔的……”

她说得哽咽，又转过身去重新切起了水果，我忽然注意到她脑后鬓边几丝若隐若现的白发，想到这些年来自己一直在外奔忙鲜有落家的时候，一时不禁百感交集。
父母为我操劳半生，因为爱我，信任我，所以即便猜到我可能在做一些危险的事情也从未用“孝”来束缚阻止我去背负本该背负的一切。作为吴邪，我或许尽义尽善，可作为他们的儿子，我又尽了几分为人子该尽的义务与责任？
“听说小张，父母都不在了？”
我愣了一下，我没有和家里提起过闷油瓶的身世，估计是从小花那打听来的。
“嗯，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
“也是苦命的孩子，”她抹了把泪。
“以后过年过节的都带他回来吧，告诉他别拘着，只要他愿意，这里也可以是他的家。”
“……”
所以事到如今我究竟还能为父母做点什么？
“小邪？”
我什么也做不了。
“…”
我只有带着无尽的愧疚，无尽的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