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赖》——星降眠（完结后记）(7)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没变啊。。”狐女苦笑着，俯身看着跪在水面上狼狈的巫女。“还是和以前一样失败。。”
“住口。。”
“守护者。。你看看。。这就是你这么多年来守护的地方？”
狐女一脚又将巫女踹倒，然后又重新拉起来。
“你看看你现在还有守护者的样子么。。”
“不要说了。。”
“你还是和从前一样。。你什么也保护不了。。。”
“你是个失败者。。”
“别说了。。”
“废物。。你自己不这样觉得么。。”
巫女又被她甩到一边，好不容易爬起来，又被她摁住了头。
“以前因为被感情束缚没有保护了她。。现在还是被感情束缚住。。”
“不要。。”
“不要什么。。你就这么害怕我说出口吗。。”
“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无。。。现在去哪了。。”
“你不惭愧吗。。。你怎么现在变得这么懦弱。。”
“。。。。。”
狐女突然挨了一拳，松开了手跌坐在水面上。她用手擦了擦嘴角上的血渍，看着双手撑在水面跪着的巫女，又再次站起来。
“你给我抬起头来看看，你看看周围。”

“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受够了你这麻木的表情了。”
“那就让我帮你回忆起来，我不会让你试图忘掉。”
“白灵。。”
巫女闭上眼，沉进了湖里。
“她。。”
“她在那里。。”
“为什么感觉离我好远啊。。”
“她回过头来了。。”
“不要。。住手。。”
“住手啊。。”
狐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双手环抱着巫女，手指捏着她的下巴。
“看见了吗？”
“她死了。”
“就像现在一样。”手指轻轻在巫女的脖子上一划，然后她就倒了下去。
巫女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自己死去，又仿佛死去的不是自己，而是另一张脸。她抬起头，当初建造神社的山体现在已经逐渐崩溃，树林大多已毁，河水断流。整个世界正在逐渐毁灭。
毁灭吧，我反正已经不在乎了。
狐女停滞在空中，看着脚下的湖水形成漩涡，仿佛湖底出现了无底洞被吸了进去。最终这个湖被吸干了，只留下还待在湖底的巫女。巫女站起身来，抬头看向狐女，双眸里是妖艳的红色。
“九尾。”
突然湖底出现了一头巨大的雪白九尾狐，双目仿佛充血一般的红，威风凛凛地看着空中的狐女。狐女看着变成这幅样子的巫女，疯癫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