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11)

杨博延拿出了目前为止所有研究人员方程式核心算法的集合，长达三页的字母与参数中包含着数百个物理、数学公式。
“选预测对象吧。看他明天的选择。”
杨博延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未经思考便问了出口。
“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是怎么进来的？”黑衣人重复了一遍这句话，说着他笑了。
杨博延沉默了。杨博延知道，脑芯片这种才刚刚研究出来的身份识别系统已经在短短半年内被攻破了。在侵入者面前，所有人的信息都是透明的，可复制的。除了他们自己，没人知道他们拿着信息去干什么了。不只有人受到攻击和骚扰，还会有人莫名其妙身份账户里财产部分数字翻了几千倍，但随之账户使用者的名字会被改得非常诡异。

尽管在研究者面前信息也一样地透明。
那些侵入者常常留在被侵入用来记录信息的电脑屏幕上一句话：“你们把人的‘衣服’扒了下来，我们只是看看而已。“
电脑屏幕上弹出一个六位数字：121314。预测对象被选定为人员信息库中的121314号。
“那就这样“黑衣人平静地说。
杨博延以为黑衣人是想证明公认的预测学成立逻辑并不正确，而黑衣人的正确。
“好。“杨博延内心毫无波澜，他知道选完预测对象，方程确定后决定其实已经做出，一切都已结束。与自己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