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小确幸（85）(2)

“你还要说吗？”不知第多少次，呼吸的间隙，孟鹤堂双眸迷离又魅惑地望进周九良的眼睛里，仿佛在阅读他的内心。
“如果我一直说，你会一直吻我吗？”周九良反手一扣，孟鹤堂的胳膊被绕在身后，他失去了平衡，周九良趁势用力一推，孟鹤堂便被他压在了身子下面。他们在一起降落沉闷声中感觉到了车身一颤，方向好像打了个滑，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已经摒弃了外界一切干扰的两人，根本不会去在意，他们的呼吸，已经纠缠到了难分难舍的地步。
“会！九良~对不起！原来分手两个字，砸在心里这么疼！我……我说出口的时候，虽然难过，可是咬咬牙就挺过去了。直到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我才感到了绝望！九良~对不起！对不起~我，，还有资格说对不起吗？”孟鹤堂的一滴泪，滑过眼角，从滚烫变得冰凉，最后落在了座椅上，在黑色的皮子上聚成一个圆圆的水洼。
“可以，你可以说对不起，可是我有选择原不原谅的权利！”周九良的那只手依然绕着孟鹤堂的手指，一起垫在他的身下，另一只手的食指，戏谑般抚到他脸上，在他淡淡的眉峰，高耸的鼻梁，粘着几滴小泪珠儿的睫毛上慢慢描画，勾勒着他的每一处轮廓，直到滑到他的唇上。

孟鹤堂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完全不顾尊严，垂眉低首，温柔驯服。
“九良，我错了，大错特错！是我离不开你！从始至终都是！我以为的为你好，从来没问你愿不愿意！我真傻，我这么微乎其微的力量，有什么可能影响你的呀！”
“你错了！你对我的影响，远远大于你认为的！我有多爱你啊？你是那只轻轻扇动翅膀就可以在我心里引起海啸的蝴蝶啊！是你的不爱才会影响啊！只要你是爱我的！我可以为你扫平一切障碍！为什么你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们的爱啊？”周九良的声音很受伤，痛意满满。
“对不起！九良！那我要，怎么才能让你原谅我？”
孟鹤堂被内疚的海潮淹没，他愁眉紧锁，楚楚的样子让周九良根本硬不起心肠责备他。
“我……”周九良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司机开口了：
“先生，到化工厂宿舍区了。”
司机紧握着方向盘，已经在化工厂宿舍门前绕了一圈，他不知道该开往哪里，犹豫了几次才忍不住说道。
“哦，你在门口把我们放下，你就回去吧！”周九良倒是淡定，边说边直起了身子。孟鹤堂仿佛被唤醒，刚刚不顾一切的勇气褪去，脸一下子红得不行，尴尬地坐起来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服，拿余光偷瞄着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