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掳掠的珀耳塞福涅【2】冥后(6)

“呵。”德墨忒尔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这是得逞者的笑容，“可以，不过得等珀耳塞福涅回到我身边。”
次日，珀耳塞福涅已经走出了恐惧，状态好了很多。她从柔软的床铺上醒来，尽管窗外仍然暗无天日，但她相信这应该是冥界的早晨。
咚、咚、咚，门外响起敲门声。
“请进！”
“早上好。”黑帝斯推开门，带来了一份丰盛的早餐：
大理石打造的华丽圆盘中装满了各色鲜艳的水果，精致编织的篮中摆着几块柔软的面包，金樽中还盛满了鲜酿的仙酒。
“都是从人间带来的食物，你可以放心。”黑帝斯慢慢坐到珀耳塞福涅的床边。
“放心？放心什么？”
“你不知道吗？只要吃了冥界的东西，你就再也离不开这里了。”说着，黑帝斯拿出一颗冥界结出的石榴，剥开，自己咀嚼了起来，这便是他的早餐了。“比如这颗石榴，只要吃下一颗石榴籽，你每年就得在这待一个月。但我绝不会把你就此囚禁在我这黑暗的地府里。”
“哦……”珀耳塞福涅也开始享用她的早餐，“我还以为你想让我呆在这里。”
“我确实是想，很想。”黑帝斯转过身，温柔地凝视着珀耳塞福涅明亮的眼睛，“但是我觉得我不能像我的弟弟们一样，替你做这个决定。”

珀耳塞福涅愣了一会，“那，谢谢。”
黑帝斯没再回复，二人只是各自食用着手中的食物，空气陷入了安静。
“抱歉，黑帝斯。”珀耳塞福涅先打破宁静，“我之前对你有一些……误解，我不该对你生气的，我也不该那样任性地跑出去，真的给你带来了很多麻烦。我……我很抱歉。”
“没关系。”黑帝斯一直深情地望着珀耳塞福涅，却不太会回她的话。
“你知道，我终于明白了你为什么这么阴沉，每天和承受着无边痛苦的亡魂打交道，一定不好受吧。”
“还好，他们比我更不好受。”
“哦……”珀耳塞福涅低下头，“你觉得我妈妈怎么样？”
“德墨忒尔吗？我觉得……唉，我还是不说比较好。”
“是吗，”
“嗯。”
“你有没有觉得她对我有些过度保护了？”
黑帝斯犹豫了一会，“是有点。”
“我也这么觉得，说实话，我很怕她。”她的双眉微微皱起，水灵的双眼中满是怅惘，黑帝斯第一次见到珀耳塞福涅第一次露出忧郁的神情，“她怕我被感情和婚姻牵制，希望变得优秀，让我做一个像雅典娜和阿尔忒弥斯那样的处女神。我并不想成为她想要的样子，我……我想做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