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你】最后一次告白。(2)

贺峻霖把她的手从衣角上拿开，握在自己手里，近乎苍白的皮肤看不到血色，手背上的输液管旁还留了几个针孔——她的血管太细了，护士扎了好几次，才找到她的血管。
此时已经近了傍晚，天空上最后一片昏黄的光亮透过窗照在小鱼身上。
为什么偏偏是夕阳的光芒呢，贺峻霖从来没觉得它这样刺眼。
小鱼的呼吸声很轻，病房里更清晰的是心电监测仪的滴答声。
“医生说你的免疫力太差了，不能去人多的地方……况且你才做了化疗……”
“不疼，一点都不疼。”女孩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贺峻霖身上，她似乎有些急着证明，忽然转身要下床。
和她预想中的不一样，身体似乎失去了支撑一样，她的双腿完全不受控制，整个人就像失去重心的布娃娃，向前跌去。

贺峻霖一把揽住了她，环在自己怀里，小鱼默不作声，冰凉的地面温度透过病号服一下一下刺痛着她的双腿，那双已经不能支撑她的腿。
她想自己站起来，身上却因为脱力发软而不停地颤抖，她再一次跌坐到了地上。
抬眼和贺峻霖那双布满血丝眼尾发红的眼睛对在了一起， 他抱着小鱼的手在发抖，紧紧咬着下唇隐忍情绪。
小鱼伸出手捧住他的脸:“那你就推着我好啦，不过可能有点累……”
她都这么瘦了，自从生病以后，体重一直在下降，推着她哪里会累。
烟火稍纵即逝的光芒就快走到尽头了。
投影仪。
贺峻霖突然想起来，家里的阁楼上是有一台投影仪的。“在这儿等我，我回家一趟。”他把小鱼抱上病床，和护士安顿好以后，跑着朝家的方向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