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散魂(5)

涂厉点点头，示意继续。
“但实际上，我们是同一个人，” 靳梦夏微微挑眉，“准确来讲，我俩是同根而生的，异兽。”
高蒙手中的咖啡杯一抖，险些没脱手掉落。涂厉双手托腮不动声色，双眼不停地扫视着对面的二人。
空能，一种极为特殊的能量形式，是所有异人力量的来源，也是异兽矩芒的主要构成部分，它无处不在，是世界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环，任何生命或物质的体内都或多或少的含有空能。在他捕猎者独特的视角下，所有生物体内的空能都会显现在他眼前，他会根据不同空能的浓度来判断出对方的身份。 
但面前的这二人，体内的空能特征明显该是普通人类才对，根本没有任何异人异兽的特点。
“请把话讲清楚。”涂厉淡然道。
“我和他，是一种极其特殊的异兽，特殊到连我们都不知道自己算什么，” 靳梦夏戏虐地笑道，“最初有意识的时候，我们是一只没有实体的异兽，不能说话，不能触摸，只能以旁观者的身份游览于人间烟火里。人类的尘世很美好，但于我们而言就像是一场绚丽的幻梦，一触即灭。”

“但是后来不知道咋回事儿，第二天天明的时候我们第一次有了实体，有了想法儿，在一个护林员嘞身上，我们得到了他嘞记忆与思想，但自身却是独立着的噻。” 姜恩森说。
“你们刚刚说的一直都是‘我们’没错吧？”涂厉问。
“是的，”靳梦夏点头，“当时的我们真的非常高兴，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很快就融入进了那个人的生活，即使他的人生真的很不幸。”
“清贫的日子虽然艰辛，但也算是充实温馨。但到后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以‘靳梦夏’的身份醒来，这时我发现了情况有所不对，” 靳梦夏感到有些恐慌，“‘我们’本应该是同一个意识，但却分出了更多的意识并占据了别人的身体，之后在我的意识里又分裂出了姜恩森，甚者还有，这样下去我怕……”
“‘散魂’，挺罕见的一种现象呢，”涂厉抿了口咖啡，“通常这种情况会出现在异兽暴死后怨恨极端强盛，同时矩芒保存完好，假如异兽把所有意识寄托于矩芒上完全空能化，这时会有极小的概率出现散魂，在汲取足够的自然空能后便会出现占据他人身体的现象，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