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愿（第一章）(10)

王耀祖皱着眉说：“孙婆婆这是要施展鬼门十三针，不过之前几次并没有用这种方法。”
鬼门十三针我听说过，是中医里面一种治疗精神疾病的手法。实际上，很多古人认为的鬼上身、癔症之类的，都是精神方面的问题，鬼门十三针恰好就是有效的治疗手段。
莫非张松只是精神压力过大，无意间因为某种心理暗示变成了现在这样？
在我思索地时候，跟着孙婆婆的小伙子已经把张松扶了起来，让张松处于一种坐着的姿势，方便孙婆婆施针。而孙婆婆也已经对银针做好了消毒工作，直接拿起一根针，对着张松的人中就扎了进去。
在针扎进张松人中穴的一瞬间，我突然听到了一声极为凄惨且尖锐的女性尖叫声，仿佛就是从张松的嘴里发出来的，这声音吓了我一跳，连忙捂住了耳朵。但是我发现其他人以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我。
“你怎么了？”王耀祖问我。
“你们没听到么？”我疑惑的问。
不止王耀祖，其他人也都茫然地摇了摇头。只有孙婆婆，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用她那难听地嘶哑地声音对我说：“听到便听到了，不要说出来。”
听了孙婆婆的话，我连忙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其他人见此，也不再询问，都专心看着孙婆婆继续施针。

之后孙婆婆每扎张松一针，我都会听到那女人的尖叫，只是一声比一声要小，直到最后一针，已经几乎听不到了。
而张松地面色已经渐渐红润了起来，身体也不再发抖，只是双眼依旧紧闭着。
接着孙婆婆对扶着张松的那个小伙子说：“半个小时后再起针。”说罢，转身颤颤巍巍地走到我面前，对我说：“不介意送我这个老婆子回家吧？”
我猜测一定是因为刚刚我说听到了声音，孙婆婆有些话想要单独对我说，连忙同意，跟王耀祖嘱咐了几句，拜托他帮忙照看一下张松，又像其他村民道了谢，便扶着孙婆婆离开了王耀祖家。
出了王耀祖家，我本以为孙婆婆会主动跟我说一下刚才地事情，但是孙婆婆并没有说话，只是在遇到岔路的时候给我指一下方向。所以我只好开口询问：“孙婆婆，我的同事怎么样了？”
孙婆婆笑了一下，不知为什么，这个笑声让我有些后背发凉：“命暂时是保住了。”
“暂时？这么说张松还是有危险？”我本以为张松应该已经无碍了，可听孙婆婆的意思，这件事情似乎还没有完。
孙婆婆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我：“你刚刚听到了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