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徒旅长歌（四）(2)

发福的中年游商打开大门，漫天的沙尘中，低矮的棚屋前，昏黄的路灯光投射出一个高大的剪影，他甚至比棚屋本身还要高出一头，拉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板车。
“约拿？”胖商人惊诧了一秒钟：“你不在你们自在的荒野上打猎，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有什么好货？”
萨卡兹摘下头顶的斗篷，将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木盒递给灰尾鹫：“你知道这是什么，不要打开。”
商人几乎像是被烫了一下一样，他小心地把盒子放到床底的柜子里：“你需要什么？”
“我再提醒你一遍，米诺，不要把这些东西放到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否则你迟早变成我们这个鬼样子。”萨卡兹人严肃地说：“我和我的朋友们要去柯尼斯，进城。”
“几个人？”
“两个人，其中有一个重伤员。”
灰尾鹫捏着下巴：“又是你们的草药治不了的伤？”他大体上估算了一下价格，发现自己还能有一点盈余：“可以，咱们也是这么多年的交情了。”胖商人拍拍自己的肚子：“我正好有一批货准备这个时候顺着灰路送进去，你再晚来一小时就得等明天了。”
约拿当然知道“灰路”是什么，这些聚落的商人在乌萨斯边境附近走私军火、奴隶还有一切值钱的东西——当然也有源石。没人会自作聪明地挑战帝国的尊严，那么，开辟一条只有走私商知道的小路就尤为重要。这就是灰路。他走过一次，是在城堡外墙的下水道里，一个用铁钳撑开的豁口。

当然那种路是没法带着布恩进去的，老头现在可经不起什么颠簸。
夜色已深。
灰尾鹫，约拿和那台板车在柯尼斯冰冷的外墙附近等待着。无论萨卡兹人怎么看，都没能在这堵墙上看出一扇门来——他不禁胡思乱想起来，是否过一会灰尾鹫会像那些神话故事里一样，大喊一声芝麻开门，然后就会有一道狭窄但是安全的小门，来拯救他朋友的性命。
“芝麻开门。”
约拿有些惊愕的表情被埋在了斗篷的兜帽下面，他扭过头去，看向旁边的商人。
灰尾鹫敲了敲城墙下方的砖。
下一刻，砖石猛地向后退去，露出一个足以容纳双驾马车进出的洞。洞里，一个老扎拉克探出头来：“灰尾，这是谁？”
“我的朋友，我向你保证，他和你一样憎恶乌萨斯的统治。”胖商人笑了笑：“你把他们带进城就可以，他的自理能力很强的。”
老扎拉克吸了吸鼻子：“他身上有很浓重的野人的臭味，我希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灰尾。”他有些鄙夷地看了拉着板车的约拿一眼：“好了，现在，快走吧，小子，拉着你的东西一起。如果你是想要见识一下城市里面的繁荣景象，那么我得说，你选错了地方。在柯尼斯，只有吃人不吐骨头的纠察队，脑满肠肥的贵族，还有穷的连饭都吃不起的手艺人——哦，当然，还有那位著名的诺南男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