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与光子》——星航小传3(2)

那是一位女士，她曾有开朗的性格，但渐渐变得内敛，对任何事都犹豫不决，害怕丢失便紧紧的握住，可要离开的人，最终还是会离开。
书看到最后，李星航也见到了它的译者，那个自己一直都想不起来的人。
“灵子！”李星航叫出这个陌生的名字，看到她就站在门外，眼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却与自己想象中的人大相径庭。
“好久不见，我们曾经是青梅竹马的朋友，还记得吗？”她的声音也很陌生，但说的内容却能拉近彼此。
“我们曾经在一起生活过吗？”呆呆的看向对方，如果有镜子在面前的话，李星航一定会奇怪，自己怎么也会有如此迷茫的表情。
“可以和我说说我们彼此的过去吗？”李星航拉了把椅子请她坐下，“关于你的记忆，我无法记起。”
当灵子也意识到这一点时，她忽然苦笑了一声，“你对时间的了解比谁都清楚，三十年的时间无法改变你，甚至更长的时间也一样，因为能改变你的只有记忆，被时间谱写出来的记忆！”
“你好像变了很多，我能感觉得出来！”
“是啊！我参军了，说起来那已经是十年前的决定了。你不是变了更多吗？”

他们的对话很宁静，就好像记忆横流的河两岸，更多的还是在沉默中思考。
“灵子小姐，能留下来陪我待会儿吗？”说这句话时，李星航有些害怕，就好像害怕自己也会在光珠中死去。
“我现在的军衔是中卫，过去的，无论是记忆还是时间都是不可逆的，我无法留在这儿。”
又是安静，许久之后，李星航将手中的书递给灵子，“这本书还给你吧！”
“看完了吗？”
摇了摇头，李星航没在挽留她，因为她如果要走，自己没有资格让她留下来，或许自己会死在这里，而死亡后，自己即便能记得她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在离开时，灵子还是说了句，“如果能活着，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一定会……”
送走灵子的那天夜里，李星航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的自己被照进了镜子的碎片里，身体被割裂的感觉，即便是早上醒来后，也记忆犹新。
这一天，坦德来访，并通知他做好准备，以便迎接自己即将面对的命运。
“我也会和其他人一样，死在这里吗？”站在窗前，看到外面的风沙，“这真是个好地方啊！没什么人来往，似乎连死亡也会在这里被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