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暂定）·第七章·云雀翱翔的方向（02）(20)

左手......没有损伤。右手......很好，五根手指都能活动。
双手撑地，左手遭受冲击的麻痹仍未消除，他强忍着不适，想要起身。
接着，右腿支撑地面......很好，没事。
再是左腿......他的左腿踏在地上时，膝盖的痛觉瞬间通过神经传到脊椎，全身力气被剥夺，右腿不再站稳。他的右腿，早被跌落的钢筋砸成骨折，膝盖错位，小腿弯向可怖的方向。
沈祺向前倾倒，肚子压中一块塑料残骸——庆幸，没有造成伤口。
“舰桥！舰桥！指挥部！听到请回答！”前排的通讯器里不断传出声音。

沈祺再次支起上半身，环顾四周。他这才意识到整个舰桥的惨状：前排的通讯员连人带椅撞在屏幕，威廉首长倒在最后面的角落，墙上不高处印有血迹；参谋部的军官们，有的被钢管贯穿胸膛，有的脊椎断裂身躯弯曲，有的血肉模糊——参谋们无一幸存。
他呆滞地看着惨象，人肉、钢铁、玻璃、骨头混作一处。这种惨状他从未见过，相比之下，营地的那次袭击就是小儿科。
通讯器的声音依然没有消失，一声声安全确认回荡这血肉空间。
不知过了多久，躺在前面的人们，终于有些生命迹象，六七个人缓缓地动了。
沈祺看向中央的立体投影——明明许多设备都被毁坏了，唯独这三位投影装置依然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