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2)

如同在海水里，只不过，异可还能活着而已。他发出怒吼，没有人能听见。他的视角，被水淹没，到水中才看到了，和他一同站在大厅里的人，也有其他人也在水中。周围未在水里的人，仿佛看不到他一样。刚刚那个站在面前，带着夸张耳环项链的女人，笑声戛然而止。而只有相近水质的人才能看到对方，也只有像似水层的人才能彼此说话。异可穿过人群，逃出去。
今天的天气并不好，因为离太阳近，水星表面的温度远比其他星球要高。铁在炙热地烘烤下，变成蒸汽。铁凝成云朵，漂浮在水星的背面。当这风中这朵铁做的云，下雨时，铁滴下来，在落地前变成雹子。如果不是人造水星大气层，坚硬的像一个水晶球，把水星地表罩在下面，这些人，都得砸成包子馅。而不是像现在，把铁雨当月食看，作为无聊生活的一种有趣景观。人们抬着头，欣赏着铁雨，听着天地为琴的奏鸣曲。只有他低着头，在人群中穿梭奔跑。
「月明风清 
听不见
水下鱼在悲鸣，
水上的人
才能心安理得，
安享太平。」
当然要活下去。外面的土地上，长着高粱。那些高耸的高粱，从大地上挺爬的站立。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