辐射小马国：地平线计划 Fallout Equestria：Project Horizons第三十四章：生日快乐4(7)

杀死四百条鲜活生命的代价是什么？我盯着她枪套里的左轮手枪想。
我想履行正义，让我付出代价。所以我不为被强奸而感到恐惧与羞耻。审判我吧，谴责我吧，惩罚我吧，让我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自杀是不行的，那是逃避审判。我需要谁来骂我败类，谁来朝我脑门开上一枪。反正我就是个败类，我应受惩罚。我想找到像避难厩居民那样能明辨是非的小马来处决我，像处决一名罪有应得的刽子手一样处决我。
对于葬送在我手里的四百多条生命，我却拿不出等价的善行作为补偿。我已弥补不了过错，但至少还可以放弃自己这条贱命。
我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枚早就该来的子弹。
然而她给了我一个拥抱。
“我……我根本无法想象……做出……你被迫做出的选择。但是……这听起来就像那种两边都是死胡同的道德困境一样。”她轻声对我耳语道。我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要是我遇到你那种情况……浑身是病……濒临死亡……我也想死得像匹小马一样，死得快一些。我绝不想体验疯癫而死，更别提比那更糟的情况了。如果你把避难厩封闭了……”我叹了一声，回忆起90号避难厩——小马国历史上最为短命的避难厩。“你已经尽力了。”
我猛地把她推开，挥舞着四肢连连后退，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我艰难地翻着身，乱蹬着四蹄试着站稳。最终放弃了挣扎，一动不动地躺在原地。“你为什么要那样说？为什么每匹小马都要那样说？我本可以试着警告他们的！我本可以一位一位地说服他们！我本可以……本可以去找血色……让那个天杀的刽子手得到他一直想要的东西，让他治好我的身体！我本可以留在避难厩里不走，体面地和同胞们一起死去的！”为什么她就是不懂？为什么哪匹小马都不懂？

接着，这匹娇小的独角兽用念力把我举到了半空，意味深长地盯着我。我惊愕地眨了眨眼，悬在半空中面对着她。“要是你死在那儿，他们就能被治好吗？”她说。稍等，要是一匹天角兽有这么强的魔力还说得过去，换做是这位小不点儿就有点吓人了。我摇了摇头。“既然如此，那样做与多杀了一匹小马没什么两样。”小皮斩钉截铁地说完，把我浮到了她的身旁。“你连那些强奸犯都能原谅，为什么不能原谅自己呢？”
“你害死过无辜的小马吗?”我问道。她和我对视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要是你害死了……把原谅自己的窍门告诉我，然后我照做。”我叹了口气，用冰冷的机械蹄挠了挠自己的脸颊。我沮丧极了，再让我在这儿多待一秒，我恐怕就要把一切让我吧嗒掉泪的事情都朝她抖出去了。“算了吧……我们找点乐子。”
小皮皱起眉来。“嗯？你说‘乐子’是指？”我深深灌了一口美酒，笑了笑。中心城请注意，醉死鬼来啦。接招啊，超级魔能机械器官！“我们不应该待在这儿等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