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忘/nan妻系列） 哑妻 十七章(4)

脸色一沉，蓝大娘逼问：「湛儿，你究竟瞒我什么？魏爷不会无缘无故对你好，何况咱们欠他一笔债呢，他发现你是男人难道没对你怎样吗，别骗娘他把你当仆佣使唤还让你吃好穿好！」
面对娘的质疑，蓝湛撇过头去，握紧手中的笔。
蓝大娘看他脸上表情不是不屑，不是厌恶，不是他一贯被人调戏之后的瘾忍怒气不发作……
「他喜欢你是不是？你跟他……」不是她这个作娘的愿意往这方面去想，儿子长得美，她防了多少年来不让儿子被恶人抓去抵债，唯有嫁娶的乌龙事件让她做出了后悔的决定，现在不论怎么瞧儿子都是不对劲的模样，「湛儿，告诉娘真相，他是不是喜欢你？你们俩根本不是主仆关系？」
蓝湛咬牙点了点头，美眸凝视娘布满风霜的脸上是万分吃惊模样，娘会不会责怪他们俩荒唐？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热落落的甩上了蓝湛的脸，蓝大娘咬紧下唇，气到浑身发抖，晃晃然的差点站不住脚。抚着脸庞，娘以前从未打过他……
蓝大娘靠在门板上，既悲愤又埋怨的说：「我到现在才知道你跟他是干了什么好事，莫非你忘了八岁的时候差点被地痞流氓侵犯，你怎么可以糊涂的跟男人胡来，我多年保护你是为了什么？就是不愿让你白白受人给糟蹋！不然早被你爹给卖了。我没想到你这么没志气，我以为你会在魏爷的宅院做牛做马来还债，结果你不好好做人，当人家的玩……你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男人跟男人是作孽……」

难听的字眼传入耳里，句句像针猛扎心口，痛得他身子颓软的跪在地上，发红的双眼看娘亲伤心欲绝直掉泪。
「你出去，从今以后我不认你这个儿子，你要跟男人在一起，就别来丢咱们祖宗的脸！」
蓝大娘指着放在高处的祖宗牌位，每回逃难时总不忘带牌位，每天乞求祖先保佑蓝家子孙能够出人头地，她巴望儿子成龙，一场意外让他成了哑子，结果最后他成了什么，真是可耻！
蓝大娘揪着心口，无情的赶人：「你走！顺便把你的东西和银两带走。」她宁可饿死也不花儿子用身体去换来的钱，别怨她不顾亲情多年，儿子让她太失望……
蓝湛作梦也想不到娘会气到不惜赶走他，瞬间涌上的水气溢出眼眶，脸上爬满了泪水是无奈与无法控制。他会走，走得远远的不再相见，现在就让他跪着等娘的气消为止。
蓝大娘也没再出口赶他，骨肉亲情怎能瞬间说断就断，含泪的瞅着儿子，喃喃碎骂：「你比你爹还要没出息……没出息……我不会原谅你……」
母子俩无言的僵持近两、三个时辰，蓝大娘才出声对儿子说道：「快去把你爹救回来，从此，你只要跟男人在一起的一天，就不用来寻我们俩老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