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手，下一次更新未知(2)

本田菊拿出一份《马关条约》，白底黑字的条约再次出现在这片饱受蹂躏的焦土上，新伤加深了旧伤，还撒上了一把盐。
王耀迫切地想找些鸦片来逃避，但手边只有本田菊递过来的条约。展开，入目的无非是赔钱，开港，夺权。唯独最后一条。
“不！我给你两倍的白银！晓梅不可以嫁给你！”
“你没有选择的权力。”
“在这份投降书上签字，你别无选择！”阿尔弗雷德显然失去了耐心。年轻的国家没有什么历史供以在此时回味。要不是能做一回hero并且大赚一笔，他才不愿在这里浪费时间。
本田菊死握住美国产的名牌钢笔，手上的伤口再次开裂，血和墨一起流淌在纸上，勾勒出他的名字。
“没关系，只要大哥在，这些列强很快就会被赶跑，嘉龙和濠镜一定会回来的！我们可是龙的传人啊!”尽管晓梅也受了伤，却仍在鼓舞兄弟姐妹们。
王耀在家门口听到了，怔了怔，用宽大的袖子使劲揉了揉眼睛，强行把酸楚压下，才开了门。
所有人的视线聚焦到王耀和他手中的纸上，他比离开家时更狼狈。一病不起的，孤立无援的，惊慌失措的弟弟妹妹，和他们担忧的，失望的，害怕的目光，让他无所适从。

“晓梅，你跟我过来。”王耀尽量保持波澜不惊的模样，没有给他们任何眼神，直直向书房走去。
晓梅咬了下下唇，快步跟了上去。
“你要出嫁了。”书房里，王耀不忍心再看晓梅。他靠在檀木椅的椅背上，仰头盯着房梁上因常年使用蜡烛而被熏黑的那一块。
“你新签了什么条约。”晓梅一直都很聪明。但在这乱世，太过聪明也是件坏事。
“嫁妆是两亿两白银，怎么样，气派吧！”王耀努力牵动嘴角，扯出一抹笑。
“把条约给我看！”
“我们两家约为婚姻，世结秦晋之好，呵...哈哈哈。”
“你让阿越给弗朗西斯当情妇，把东北送给伊万蹂躏，现在还让我去委身于人。你怎么可以随便做出这种决定！大哥！你忘了南宋吗！”
王耀不再说话，由仰面转为单手掩面，另一只攥着条约的手无力地垂下，脊梁弯成一座赵州桥。
晓梅一把抢过王耀手上浸透了汗水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