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之上（13）(5)

“啊，是这位公子。您的衣裳已经做好了，保准您满意。”掌柜的眼尖，见着金泰妍牵着的另一人，眼神一亮，“公子可是要为姑娘也置办一件？”
金泰妍点点头，复而又转身询问郑秀妍：“你看中哪件？”
“哎呦，公子，我见这位姑娘身上所穿衣物正是出自本店，我这还有一件类似的，保准姑娘满意。”怎么说掌柜的是个玲珑之人，只一眼便认出了。
趁着掌柜的转身去拿衣服的间隙，金泰妍开口：“新衣服弄成这样，算在我账上吧。”
郑秀妍抿嘴轻笑，这人是在为自己故意绕路让她路遇歹人而道歉么？真是个别扭的人。
“公子怎知这是新衣？”
若不是仔细观察过，怎会知道，这衣裙是新是旧。
“......”金泰妍握在手中的柔荑动了动，她忙回道，“掌柜的一眼便认出，想来应该是近来采买的。”
郑秀妍秀眉轻挑，不置可否。
掌柜的眼光是极好的，金泰妍的成衣质地轻盈却又不松垮，细节之处的绣工极其考究，定是出自老师傅之手。而掌柜的顺带拿来的另一件衣裙和郑秀妍原本穿的那套确实相似，只是那白里带了点红，雪里红梅，意境是不错。

“相比桃花，梅花却也不错。”金泰妍看着这件，又询问郑秀妍的意见，“如何？”
“哦，原来公子认得...桃花...”郑秀妍笑意更甚，她的衣衫上桃花是暗秀，未曾着色，且在衣襟处点缀了几朵而已，若不是细细看过怎会知道。
见金泰妍不语，郑秀妍便不再捉弄她，“掌柜的，我很喜欢，就这件吧。”
“掌柜的，这些钱够吗？”金泰妍拿出了权侑莉的钱袋递给掌柜的。
郑秀妍忍不住在一旁轻笑。
掌柜的尴尬地接过钱袋，从其中拿出了两锭金元宝，又将钱袋递了回去。
“公子，本店一分价钱一分货，绝不敢欺瞒客人。”
金泰妍瞥了眼低着头的某人，收起了钱袋。
“去偏间置换衣衫。”
原来这人...还挺有趣的。
郑秀妍换上了新的衣裙，桃花娇俏，梅花清高，若是收起脸上的笑意，倒也有几分冷艳。金泰妍穿回了自己的外衫，只是衣衫上残留了几缕好闻的花香，不浓烈，和眼前人一样。
离开裁缝铺时夜已深，路上虽还有行人，但与傍晚时分相比，倒是清冷了不少。
“我送你回去。可认得路？”
“城西客栈。”郑秀妍只报了名字，却没有挪动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