φ线外传·《不寐》·第十六章(9)

“这都是建立在残杀精灵生命之上的！”
“那是必要的牺牲。”
“任何研究都不应该建立在残杀生命的基础上！你所谓的‘牺牲’有经过那些精灵们的同意吗！”无垠咆哮道，“不过是一群自私的刽子手罢了，哪来这么多的自我满足感！”
言未尽，数十的手印在瞬息间在神秘之祖胸前结下，下一刻，随着一声断喝，出现在天道面前的是五名从镜中走出的，完全一致的“无垠”。
“那么这共享能力甚至战斗经验的‘魂绊’，所需的‘必要的牺牲’是什么呢？”镜者的嘴角颤抖的上扬，“同伴法力的同步衰竭乃至身体的暂时性虚弱，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么？”
一字一句的话语拧紧了天道的眉头，目光中的自信在瞬间被凝重所顶替，握住镰刀的力道也在无形之中层层加重。
“应对拥有’魂绊’的你固然吃力，但我一人足矣。现在可以猜猜，其他五个‘我’又有何用意？不妨再猜猜，若是现在不将‘魂绊’解除，一炷香之后，你还能不能使出‘魂绊’呢？”
说罢，一枚符咒赫然出现在每个“无垠”的手中，在咏唱与挥舞之下，于空中燃烧着绘出纷飞的绚烂，然后化为道道流光，汇成六套形态各异的铠甲将“无垠”们护住：邪之苍白；圣之金黄；地之漆黑；风之银灰；龙之黛紫；古之群青——一齐绽放。

“百般咒法，此乃缠神——”
“——太灾阴祸。”
“——六盛合宴。”
“——勾殿陈座。”
“——直影符光。”
“——九诛地灭。”
“——九启天明。”
光芒散尽，元素铠甲缠身的“无垠”们立于大地，刀刃般锐利的目光洞穿天道的身体，指向远处的五位魂王。在瞬间的惊诧之后，呼之欲出的警告被身披金铠的“无垠”掐灭在天道魂王口中，与后者的身躯一并倒飞出去。
随着同伴的身影在天道魂王严重愈渐缩小，他的右手也多出了一把铭刻着“修罗道”三字的大剑。接着反手一剑斩碎将其粗暴拖行的虚影，露出不远处沐浴在圣光中的无垠本人。
“纵有缠神咒加身，也不敢与我近战么，精灵王。”魂王的嘲弄回荡在无垠耳畔，但他并无多言，而是在天道惊愕的目光中从方才落足凭空消失了。于此同时，头顶突如其来的高温使得魂王向上观望——迎接他的是无垠掷来的金色日轮。在片刻闪烁后出现的黑金色法阵与紫色骷髅是天道在片刻之间能够做出的唯一防御，伴着他的咆哮，黑金的阵法急速分层化为七面充盈着澎湃亡灵气息的护罩，而骷髅则如神像护其身前，欲将任何攻势腐蚀为飞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