φ线外传·《不寐》·第十六章(5)

“艾夏拉·钢化皮肤——”
嘶声力竭的咏唱在顷刻之间，伴着修女们那坚不可摧的徒劳，一并湮灭在寥寥几字的沉吟之中。
“王·天裂圣威。”
扬尘散去，阿尔斯兰身前漫天漆黑的云霾被荡涤的一干二净，清冷的阳光打在檀凡失神的双目中，映照出被粗暴撕开的海面——万载浪流咆哮着，裹杂着巨盾的残片，冲入深不可见的断渊。
而欧瑞则是躺在起伏不定的冰面之上，彻底失去了呼吸。
“欧瑞！檀凡！”
还在和时绫苦苦交手的月浑见到两名同伴被击倒，一时间不由慌了神。而这点机会恰好被时绫抓住，她张嘴吐出一道暗影之息，月浑来不及反应，手中的枪炮被打脱手。
见武器脱手，月浑立马伸手将放置在地上的金属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柄崭新的银白色金属枪械。而时绫也趁这转瞬即逝的时机贴近了月浑，她抬起左爪，便有如闪电般的能量立刻汇聚在她的爪尖。
“炼狱魂灭！”
“时空暴君射线！”
在时绫的左爪接触到月浑之前，月浑终于扣动了扳机，蓝紫色的射线击中在她的左爪上。霎时间，时绫的身体定格在了空中，随后开始了数秒鬼畜般的抽动。她的身体如影片倒放一般向后退去，回到了十几秒前的位置。

左爪落下，将地面的岩石撕碎。
“这是......时间类型的攻击？”时绫察觉到了异样，“机巧蔷薇的技术已经达到这种水平了？”
“这是伊卡洛斯教皇的研究成果。”
“伊卡洛斯？那个号称超越光速的学者？”时绫惊道，“我本以为他只不过是徒有虚名，没想到是机械黎明的教皇。”
月浑楞了一下，说道：“没想到你竟然能知道伊卡洛斯教皇的事迹。”
“学术界很小，出门左转就能碰个头的。”时绫说道，“同样身为学者，你们机巧蔷薇和铸魂者的精灵，我都认识。”
“学者？你到底是谁？”
“不过是皇帝麾下，一名保管玉玺的精灵罢了。”
“难道.......帝皇.......之玺？”
“答对了，不过没有奖励。”时绫面无表情地说道。
月浑感觉到脚下一滑，她的影子忽然如沸腾的水一样涌动起来，数只黑色的触手从里面冒出。慌忙之间她对着触手开出几枪，但刚刚效果显著的射线这一次却毫无反应。
“不、不可能！只要是物质就一定会遵守时空的法则！”
“呵呵，就如那水中月，岂是你的蛮力能打破的？”时绫淡淡道，“所谓时空法则，暗流体可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