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2)
“你说。”
“先生说青年应该实利,而不是虚文,我想听听先生高见”
他站起身来,左右踱步思考。“实利的,而非虚文的。是说要深入社会,到民间去,不要在学校读死书,写些‘礼义廉’的假大空话。就像守常说的,‘不驰于空想,不骛于虚声。’不要说看了本书,写了篇文,就说觉醒。”
“您曾说青年应去监狱研学,做何解?”
他望了我一眼,笑着说:“这对我当时是‘写生’,对于革命青年来说也是必须面对的问题。现在看当然是过头话。不过也可以是一个比喻,‘监狱’可以是社会的暗面,要到暗面去看文明,才不会短视。”
“还有,先生曾说‘二十年不谈政治’,可最后被‘逼上梁山’,先生有何感想?”
他忽而停下步子,抬起头,说:“或许我不适合政治,但使命召唤,义不容辞。我当然也在不断犯错,我终究不是个政客,只是个文人。于心无悔,足矣。”
我站起身,深深鞠了一躬,“学生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