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周】无题（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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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温客行不知道怎么开口，周子舒也不知道。
“怎么样，昨晚睡得好些了吗？”温客行现在反而有些局促：“还头疼吗？”
“你早就知道。”周子舒红了眼眶。
你早就知道。
他明明有很多话，此时却都堵在喉咙，一个字也发不出，只有这个失而复得的名字：“老温。”
他把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骨节都捏得发白了，微微抖动着。
温客行费了很大力气才压住要举起来的手臂，他已经多少年没把这个人圈在怀里了，他的声音因压着哭腔而变得嘶哑：“阿絮。”
良久，温客行避开他的眼睛，别过头看一侧的墙，直到笑出来，才重新转过头：“阿絮，害你头疼这么久，给你找这醉生梦死，算我将功折罪。”周子舒也笑了出来，还带点哽咽：“老温，你真是一点都没变。”“阿絮还没认我呢，我怎么敢变？”温客行扬起嘴角。“行了，滚回去上课。”周子舒坐到办公桌前，不再看他。“那，老师再见！”温客行故意把“老师”咬得很重，引得周子舒忍不住踹了他一脚：“滚，就你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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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最近又开始头疼。
这次不是物理意义上的了，而是精神上的。
自从他重新成为周子舒，温客行的“周老师”听起来就分外刺耳，偏偏他还故意寻各种由头喊他“周老师”。
“周老师，真巧啊，又见面了。”
“周老师，这篇文章怎么写啊？”
“周老师，这‘三生石上旧精魂’，是什么意思啊？”
每次重音都落在“周”上，那调子，和他们相识时温客行贱兮兮的“周兄”一模一样。
“温客行！”周子舒揉揉太阳穴，瞅着办公室没人，准备好好收拾这孙子一顿：“滚过来！你这作业怎么写的？”“阿絮～”温客行也不恼，依旧笑嘻嘻地凑上来：“我这不是不会做又不能空嘛，我怕你看空白气坏了身子。”“所以你就写了整整一页我爱周子舒？”“周老师……”一听这个称呼，周子舒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跳：“行了，闭嘴吧，再有下次，老子嘴给你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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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湘很喜欢曹蔚宁。
开始她确实觉得他傻得要死，而且她家里很有钱，并不缺他那点零食或者饭。
但她承认，她还是被这些饭和零食收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