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冰与火之歌”前半（上）（霜星，史尔特尔）(7)

“哈喽，博士，在家吗？”霜星有些调皮地用手在博士眼前晃了晃，成功将他从呆滞状态唤醒了过来。
“啊，抱歉。欢迎你，霜星。”博士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想吃什么？”
“叫我叶莲娜。”她说道，“我吃过晚饭啦，来看看博士。啊……”
由于她挡在门前，被络绎不绝的进到店里的顾客稍微撞了一下，当然对方也立刻就道歉了。这也提醒了叶莲娜博士的小店有多么火爆：环顾周围，食客吃完饭剩下的餐盘堆成了小山，而博士和斯卡蒂却还在忙着出餐，根本没空去理会那些盘子。
“我来帮你洗盘子吧博士。”叶莲娜说道。
“这怎么行……”
“好啦好啦，别人的好意就要好好接受啊。”说着，叶莲娜挽起袖子，开始收拾那些餐盘，“博士也要给我一个表达谢意的机会不是吗？”
“可是你的身体……”
“已经好啦，我的病，身体也恢复过来了。”碍于身边那些正在吃饭的客人们，她只是用一个病字就代替了她所经历的的一切，“最初醒来时候，因为内脏习惯了低温，再加上长时间躺着造成的肌肉萎缩，可是每天每夜都经受着地狱般的折磨呢……所以到现在我都不怎么喜欢热的食物。”

这一点博士清楚得很。凯尔希采取的治疗策略是粗暴地把霜星体内的源石化细胞统统杀死，再利用外部诱导她源石技艺爆发的手段从体内生生剥离，一次治疗彻底去除病根，也让她的身体变得支离破碎——虽然治疗之前离支离破碎也不远了吧。
好在她的大脑和神经系统没有受到太大的侵蚀，不然这次治疗很有可能直接把她的人格都消灭了。据凯尔希所说，这是卡特斯种族的特有优势……当然博士也不太懂就是了。
但即便是凯尔希利用药物在那些伤口愈合后才让叶莲娜醒来，由于内脏习惯了低温也给她带来了极为恐怖的痛苦——宛若五内俱焚，字面意义上的。但是凯尔希也十分“狠心”地只有在需要睡觉时才为她开镇痛和助眠的药物。
“她的神经系统必须得习惯正常的体温。”凯尔希曾这么说过。
事实也证明，凯尔希的判断是正确的，并且叶莲娜也用惊人的意志力配合着凯尔希的治疗方案，很快她便能够适应自己身体的温度了。接下来便是启动呼吸系统，拔除呼吸机；启动消化系统，开始进食……无论哪项，都让叶莲娜经受过常人难以想象的恐怖折磨。博士还记得在她刚刚拔除呼吸机的时候，他代华法琳的班看护叶莲娜的某个夜里，叶莲娜即使疯狂用力也依然无法催动自己的膈肌让肺部吸气，缺氧使得她双眼大大地睁着，嘴唇青紫……更恐怖的是，此时她身上的大部分肌肉都处于脱力状态，甚至没办法抓住床单发泄自己无法呼吸的痛苦……她眼神里的绝望博士至今都记忆犹新，甚至博士还曾经问过自己，是不是不该救她性命，放任她死去的话，至少不用经历这诸多的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