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不渝(15)

嘉然。
我想要漂亮的眼睛，嘉然，嘉然，给我你的眼睛，我只剩一只了。
嘉然，嘉然，给我你的嘴唇，我还想再度亲吻你。
嘉然，嘉然，给我你的舌头，我很 – 我很饿饿呃饿呃饿。[咋舌声，混杂着安静的笑声和啜泣]
嘉然……嘉然，分我个脚趾？我不知道。
……
嘉然，给我你的大脑，我只剩下一半了。
……
[脉冲频率升至每分钟46次。]
[啜泣]
[低语]抱歉，嘉然，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我很抱歉，对不起我太害怕了，对不起……[干呕]
嘉然……[破音]嘉然，我能握住你的手吗，我弄丢了我的戒指……[干呕]
[低语]没关系，宝贝，没关系……我会找到另外的出路……我还有足够多的部分……[颤抖的笑声]还有五年……五年足够弄清楚什么了……[笑声逐渐化为啜泣，并在接下来的一小时中渐渐归于沉默]
[安静地啜泣]还没有，红……请……我知道你想离开……可我还没准备好……我没有……我没有……[拍打声]

我爱你，红。我爱你，嘉然。
五年，十一个月，二十天。
[脉冲频率升至每分钟60次。]
[安静的啜泣]嘉……然……[贾博士的声音几乎是正常的]
[响亮的金属撞击爆炸，随之而来的是噼啪噪音声]
五年，十一个月，二十一天。
2005年12月23日，LSS控制面板自发回归于Site-120现实实验室A测试区域。
……
博士，锚的初始休谟读数稳定，输出读数为2.3，波动为0.001%。
好，乃琳，希望这次能成。
等下，这他妈什么？
怎么了？
测试区里出现了什么东西。
什么？
博士，在锚场内出现了一个大型物体。有何指示？切断电源？呼叫安保队？
乃琳，你在 – 哦我的天啊，这东西 – 这东西从哪儿来的？！
我不知道博士，它就是 – 就是突然出现在这儿，它……它表面看起来都是……这他妈是什么 - [屏息]哦天，闻起来太恶心了，我从这儿都能闻到，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