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之声(2)

“老同学，我记得这应该是是你第一次坐船出海吧，怎么样，大海漂亮吧”
“漂亮，比我们那个实验室可漂亮多了”崔新眯笑着眼回答。
“其实都一样，我跟你说，啥玩意儿都是刚一看新鲜，看久了就越看越别扭，你刚看这大海，漂亮不是？等真正远离了陆地，每天起床第一眼看到的是船，第二眼看到的就是这海水了，而且要是船员们有一会儿都不说话了，唉——那叫一个无聊！”艾民虽然年龄不大，但他的语气就像一个老水手教导一个刚上船的新水手。
“你不是大学本科一毕业就到海洋保护协会了吗，听你这语气，怎么，现在想换工作了？”
“换？做的事情太无聊总想吐槽，当初我进这个组织是为了能多少起点作用，但各国有几个重视我们这些自然保护组织的？我们提的建议就跟放屁一样，不对，就是放屁！污水排放不还是有增无减吗？气候问题改善了吗？今天我放个话，你信不信，等这大海里的鱼虾在大海里死绝了，人类啊，也快了。”艾民边说边鼓捣着手中的仪器。

“不至于，哪这么严重。人类要是到了危机关—”
“别说话！”艾民打断崔新的话。看了一眼手中的仪器，走进了船舱。不一会儿又出来了。
“今天你算来着了。”艾民看上去好像很高兴。
崔新马上就感觉到船变了方向。
十分钟过去了，有船员指着前方大喊“快看，鲸鱼！”,崔新也很兴奋，鲸鱼对他来说只在电脑和电视上看过，近距离看真的鲸鱼，这还是第一次。那条大鱼在接近海平面的位置上游动着，用望远镜的话，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它的轮廓。船员们观察了一会儿，冒出了几个声音“奇怪，这头鲸难道是单独行动的吗？”“是啊，太奇怪了”“我记得鲸鱼一般不是成群出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