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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年对面的女士一边捋着自己棕色的头发，一边望着窗外的雨水。

“是的......他当时非常地激动......我一时间也被他的热情给带动了，我从来没有见到他这么激动过......”
“是吗......”听到这里，女士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问了一个问题“那么，你当时又仔细看过他的眼睛吗？”
很明显，哪怕是迟钝如年臻这样的人也能看出，这位女士是满怀着期望问出这个问题的，年臻接下来的回答，将会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不......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我有没有看过他的眼睛......”
年惊讶了，他还在组织语言，为什么这样的话就脱口而出了？
最关键的是，他明明记得很清楚，他明明就记得海德利博士当时的眼神，颤抖的瞳孔与泛滥的泪光，那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眼神，他怎么会说忘记了呢？“我是在撒谎吗？”他这样向自己问道。
“这样啊......”女士看起来很失落，这种失落并非是得到了自己不想要的答案的失落，而是因为自己的某个心结可能永远都无法了解的失落，“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了，年，谢谢你能抽时间出来和我谈我的丈夫。”
那位女士站起身来，向年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准备离去，年本想抬手让她留下来，可他的身体却不受控制般地点头回礼，默许了那位女士的离开，于是那位女士就渐渐远去了，年几次试图站起来，去挽留她，哪怕发出一点声音也好，他想要告诉那位女士想要的答案，但是他做不到，他的身体就像死了一样呆坐在原位，他的内心只能无奈地挣扎，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别走，求你了，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