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行（根据汉乐府诗歌改编的架空历史推理小说）(22)

“我……”男人的语气明显犹豫了，“等等，你刚刚说我杀了谁？”
“你不是杀了郡守许洪吗？”
“我杀的难道不是监御史张忠吗？”
男人的脸上满是震惊，接着他的眼神里再次浮现出杀意。
郑义回到了县衙，但踏入县衙的大门后他便发现今日的气氛与平常大不一样，充满了不可言说的战栗之感。
他来到中央的大堂前，竟发现张忠在跟县令董瑞交谈。张忠发现郑义到了，便立马结束了与董瑞的对话，走到了郑义的面前，凑在他耳边：
“听说，你是李膺的学生吧？”
中央政府至今没有给党锢之祸中遭到打压的“党人”“平反”。
随后他哈哈大笑，气定神闲地走了出去。
郑义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知道张忠在威胁他，只要他得出了对张忠不利的调查结论，下一秒他就可以被罗织罪名——比如勾结党人谋反，扔进大牢。

董瑞此时也是一副苦瓜脸，他走到郑义跟前：
“我们还继续调查吗？”
“为什么不！我已经……”郑义突然意识到自己失礼了，“大人，您是县令，我听从您的安排。”
“放弃吧。”他如同漏了气的气球一样跌坐在椅子上，“他们的力量无远弗届。”
“我已经全部调查好了，只听你的一声吩咐……”
“就算揭晓了真相，难道你真的能抓捕他们？”
郑义不明白，之前一直支持自己调查的县令，为何如今如此畏手畏脚。
“张忠刚刚跟我说，如果我再放任你蛮干，他就，他就……我的家人……”县令嗫嚅着，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情。
“想想你的祖上，强项令董宣！难道你……”郑义慢慢停住了。在这样一个荒唐腐败的世道，常人都知道如何在无谓的真相与家人的安危之间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