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日常生活的冒险》第一节(9)
若是我比那斋木犀吉还要年轻些,那么,进行这次最荒唐的舌的马拉松长跑的也许就是我哩。当时的谈话,按我目前的记忆,印象最鲜明的是有关斋木犀吉和向我们致送苏格兰威士忌的画家女儿的两性关系,其次则是有关我们将来自己将干些什么的信念抱负。不用说,这是要以我们从苏伊士战争中平安返回为其前提条件的,而滑稽的是,我们两人还都没有考虑过自己能否由这次沙漠里的战争中生还,重新回归日本列岛这一问题呢。
“说到我与那姑娘性交的场所,只有画家隔壁那间儿童室。而这也只在画家在画室作画时的大白天才行啊。因为一到夜晚,那姑娘和她妈便都穿着睡衣裤到儿童室去就寝。而我在晚上当然只能睡在画家的长椅子上了。因此,研究下来,晚上自然不便。这样,在白天,一到画家去画室工作,姑娘和我便去儿童室翻读那本“天真无邪的书”。姑娘凭倚在儿童写字台上,猫腰躬身而立,而我,自然在她背后挨过身子去罗。因为万一那画家腻烦了,要去儿童室转一下,她也只须将掀到臀部上的裙子唰地拉下就行,这出儿童活剧自然到此便可落幕了。不用说,我也无须把裤子脱掉。大白天,光着屁股,我才不干呐。而且,要紧的是在性交时得到最大的快乐,从而采用由后行动的立位啊。当然,说来我也并没得到多大乐趣。和女的相比,男人的快感只及女的五分之一吧。我们两个,上一次,就像这样持续了三小时,那姑娘六次对着自己头上的红色三角形鸡冠,说数过我性器官中出来的热波。
而后停止计数,一心一意地委身作爱。其间,画家大致都在起劲地修改他的大幅绘画,至于我,有时还和画家隔着墙谈起了巴赫①。三个小时哩。你瞧,那姑娘登上东京站的台阶时,仿佛在打网球时扭伤了脚,还在说痛呢。这是在我们那三小时里吃的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