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浊心斯卡蒂×博士]与她行走在大地之上 终章 瑟缩天光下的爱(19)

我没告诉任何人……我也是个海嗣。
突然感到如同命运一般的滋味。
为别人做了这么久的送葬人，现在却要给自己送葬。
“我不该就这样死去，对吧？”
“博士……博士！回来吧……这已经不是游戏了！”
她在哭喊，在大雨里急促的奔跑着，哭喊声被大雨声盖住，眼前那背影听不到，也不会回头狂风卷起她的帽子，飞向半空，如同汪洋一叶孤舟，刀刃一般的雨划过脸颊。打湿了那件红裙，打湿了银白色长发，打湿了睫毛。这一次，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疼痛。我跪在地上，用双手捧出战争留下的泥坑中的水，好让我躺在里面。
“知道吗？浊心……”
“不对，你是……斯卡蒂。”
”海里的声音越来越清楚了，越来越嘈杂，每个夜晚我都心烦意乱。”
“无论我走到哪，大海都如同影子一般跟着我的步伐，纵使你迁就我，不再唱起令我讨厌的歌，可他们如同空气中的灰尘一般无处不在，身体里积累的神经毒素在啃咬我的意识，我只能迁就它，很难受，很痛，痛到我都出现了幻觉。”

哦，我想到了，我的命运在与她重逢的那一夜就已预示。在记忆中，被水温柔的接住，在布满泥沙的大洋底荡起一圈小小的灰尘，我不如那枚古阿戈尔金币一样坚韧，我会被压碎，蒙上尘。作为一颗不曾闪烁的星星被人遗忘。血亲们会在海底嘲弄我，然后为我打开深海的大门，欢迎我，迎接我，我将回归荣光与希望之中。
我在想什么？！我为什么会生出这种念头？
我急躁的摸索着大衣的口袋。
亦或是，将希望寄托于它。
我从大衣口袋中，掏出那把掉了漆的铳。轻车熟路的步骤，只是这次不再指向海嗣。
耳边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闭嘴。”我大骂一声。
……
唔，好疼，真的是那种钻入骨髓的痛。
谁也不想寥寥草草的过完一生。
可是，真的好痛，痛到盖过所有感官。
对不起，浊心。
“浊心，你还在等着我的答案，对吗？”
“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吧。”
“我想和你拥抱，一同亲吻，有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木头房子，如果可以，我想与你结婚，以一个人类的身份和你共度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