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歌：亚尔科斯卫国战争》第三十七章：古德尔之死(5)

“保证完成任务！”瓦图京也早早用这一句让华富洋耳熟的话语表述了他的决心。如果真让吸血鬼逃脱，那么第4集团军也就羞于在夸言当初保卫叶卡捷琳堡的英勇了。
他亲临战场一线，站在高处，向激战的地方眺望。
那里枪炮声不断，远望去，除了腾起的滚滚硝烟外，最引人注意的就是天空中的那艘审判飞艇。
飞艇稳稳的悬在头顶上，血族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飞艇上的观察。这艘飞艇不仅仅是充当着千里眼的角色，而且还是一个恐怖的杀人武器。虽然它停在近千米的高空处，但上边依稀可见枪炮喷射出的火焰。时不时扔下的炸弹，也立即在吸血鬼冲锋的人堆中空出一片焦黑的死寂。
而当远处的天空中又传来了飞机的轰鸣声的时候，瓦图京心中唯一的担心也放回了肚子里。
奇迹虽然每天都会在地球上绽放，但却没有在吸血鬼祈祷上帝的时候出现。如论吸血鬼们怎么冲锋，多处工事围成的锁链依旧紧紧的缠绕在他们的脖子上，让他们在死亡的恐怖中慢慢的窒息。
“继续冲！”古德尔面无表情，刚刚击杀了一个逃兵的手枪上还冒着白烟。在倒血液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把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指挥部易守难攻，如果据地而守，还能苟活一段时间，但这不是他想要的。失去了生命，最多是他自己的，而失去了荣誉，连累的将是整个家族。

“宁愿在冲锋中死去，也不能在溃逃的路上苟活。”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这么一句话。
“人的神经最终会被不怕死的狂热压垮的。”古德尔坚信这句话。但此刻，经历了吸血鬼凶悍加上狂热的一次次的冲锋后，人类同盟军的还击的枪声竟然没有一点凌乱。即使吸血鬼用满地的尸体作为桥梁跨过了最里边的两道防线，但第三道防线上，依旧是平稳而有节奏的机枪射击声。
那单调的机枪扫射声，此时听起来就像是把血族的那些冲锋的身影撕碎一样的伴奏，时时回荡在山谷中。
就连华富洋也不得不感叹吸血鬼冲锋的那股狠劲，但他们面对的是同样不怕死的人类同盟军战士。
受到了人类老兵的影响，那些刚从新兵训练营出来不久的人类新兵的心智也在硝烟和战火的熏烤下快速成熟了起来。无声的呐喊在枪炮的轰鸣声中，混合成一股铁一般的气势，压碎了吸血鬼们一次次的狂躁的跳梁之举。
“将军，我们人不多了！”副官低声哀痛道。
“继续冲！你，也去！”古德尔一个摆手的动作，依旧面无表情的透着冷漠。
“是！”副官并没有在说什么，一个敬礼后，就小跑着朝最前沿而去。但半路上，空中一颗炸弹的尖啸划破了燃烧的指挥部滚起的浓烟，在他身边爆炸了。一个黑色身影就像是被恶作剧的孩子扔上了天的布娃娃，随着漫天的尘土，被爆炸的气浪冲到了五六米远的地方后，就一动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