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中毒(5)

符岱讷讷的站着，背起手没去拿链子，神色有些难过，“是不是，以后都，不喜欢，我了？”
颜堇把链子挂回符岱脖子，“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原谅你。”
“好。”小孩眼睛都亮了，只要颜堇一句话。
“叫哥哥。”颜堇笑眯眯的揉揉符岱的头发，意料之中的柔软。
符岱愣了一下，有些茫然的看颜堇，他居然让自己喊他哥哥，他可以吗？这个人那么好。
“不肯吗？”颜堇皱眉，有些难过的样子。
“哥哥。”符岱脱口而出，他不想看见颜堇不高兴，喊完之后才反应过来，脸蹭一下红了，不好意思的扭过脸，“我……”
“乖。”颜堇上手捏了一把脸颊，软乎乎的，小孩更不好意思了，但是没有躲开，乖顺的站在他身边，颜堇那点虚荣心都满足了。
不管是在皇室的兄弟之间，还是朋友之间，他都是最小的，不得不说，颜堇一直想要个可爱的弟弟，最好是跟他一样乖的那种。
还好颜溱不知道颜堇的想法，不然一定会削颜堇，你觉得你自己很乖吗？
“坐下来。”颜堇把符岱拉过来，小孩红着脸摇头，却不敢大力挣开他的手，最后小心翼翼的坐在床榻边缘。
“你汉话说的不太好，是夫子教的不好吗？”颜堇问，符岱能听得懂汉话，但是说话就有些糟糕了，虽然也大约能理解，但是不合适的断句和有些西南方言的口音让颜堇有时候不太能听懂。

“我学了，半年，我，很笨。”符岱很不好意思，他知道自己汉话说的不好，他娘还在的时候会教他读书认字，但是阿娘走了之后就没人管他了，更不用说安排夫子来教习。
因为想送他来当质子，西南王才给他找了一个会说汉话的小官来教他。
“才半年就能说成这样，你很聪明。”颜堇笑着夸奖他，“以后我教你好不好？”
符岱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毫不犹豫的点头，“好！”
“过几天，我好些了就教你。”颜堇摸摸符岱的头。
符岱看一眼颜堇苍白的脸，更内疚了，“不急。”
颜堇让符岱凑过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符岱眼里闪过惊喜，抬头望颜堇，“真的吗？”
颜堇点点头，这样大家以后来往都会很方便。
符岱站起来，虔诚的捧起颜堇没受伤的手，额头轻轻碰着，用上江话喃喃自语，“伟大的神啊，永远凝视着我的珞尔大巫啊，我向您保证，我永远不会伤害他、背叛他，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守护他，如同您守护我们一样。”
“念什么呢，小混蛋？”颜堇看着小孩严肃认真的脸忍不住想逗弄。
“我会，保护你。”符岱正色道。
“好啊，以后就让阿岱来保护我。”颜堇笑眯眯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