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忘/nan妻系列） 哑妻 十五章(4)

「湛儿，你……吓坏了是不是？」是他太凶，口气不佳的骂人，还是他在这附近迷路，找不到方向……得不到回答，心里急得要命，又舍不得他哭，那麽倔强的人……。
魏婴粗鲁的将人扯来怀里，他不会安慰人，只会懊恼的说句：「别哭！」
一点效用也没有，胸前衣襟迅速染上一片湿，魏婴更加懊恼的拧眉：「我才是被你吓坏的那一个！」
蓝湛一迳的哭，溃堤的泪水抑止不住沿颊滑落，串串无言申诉累积在心中的无奈……
「别哭……」轻吻他的发，他闷哭了好久，魏婴不禁叹气。「以后别乱跑，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焦急……别再吓我了。」
要他一个堂堂七尺之躯说这些话是很丢脸，可哄自己的娘子，再丢脸的话说出来都无所谓；他宁可损失点面子，只求娘子别再哭泣就好。
蓝湛轻轻推开他，率先上了马车，凝视窗外，视线定在心中所悬念的方向，距离太远，什麽也看不到……就像他的未来……
魏婴无言的站在车门边，阿生见状立刻过来交给主子两样物品，在耳边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各自上了马车。

回宅院的路途上，魏婴坐在他对面，看娘子又是一副呆滞的模样，脑子究竟在想些什麽？
抬手将他的脸蛋转来面向自己，细看那美眸如两潭墨，空洞，失了焦距，没有他的存在，轻叹气，撩起他衣袍下摆，为他套上了鞋，乍然一双手阻止他套鞋的动作，「怎么了？」他抬起头来问。
蓝湛踢开鞋子，宁可打赤脚也不肯穿上。
魏婴知他性子，也不勉强他穿上那双鞋。他问：「你掉了随身物品。为什么在那种地方？」魏婴盯著他发红的双眼，将锦袋交还给他。
「是不是迷路误闯那条花街，你碰上了登徒子是不？」他只能这么猜测，娘子长得令人垂涎三尺。
『小美人儿，记住，这事若是传出了什麽风声消息让魏爷知情，我可不怕来个硬碰硬，鹿死谁手尚不知晓，但是我绝对先杀了你爹再丢去山里曝尸荒野，蓝老头子的命……呵呵，就系在你的一念之间。』
魔音穿脑的威胁之言提醒自己选择了什麽，如果他可以抛开亲情伦理、道德良知……会不会比较好过一点？
如果他做得到对爹见死不救，对魏婴毫无情感，是不是就不用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