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 同人】无光之海·一（博士x凯尔希）(3)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口传来，她的声音总是像贸易部那边的分拣机一样精确而千篇一律，就算是Castle-3的声音也要比她富有感情的多。而现在，哪怕是看到了我这如同猿猴一样正将热水壶高举过头顶打算向下摔去的滑稽模样也不能波及她一分一毫的情绪。
我缓缓将热水壶放回原处，重新坐回了办公椅上，办公室中此刻只有椅子的那嘎吱一声在两人的视线间回荡。
我们都没有打破这沉默，她手里提着咖啡壶和咖啡杯，或许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比得上面前这注满咖啡因的苦涩液体能够唤醒一个人的精神了。
——我可以像这样这样欺骗自己一千次，一万次，我可以一遍又一遍地向自己重复我不在乎的这个谎言，但是我端着温热马克杯的手掌残余的一丝寒意和不断颤抖着的手臂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何为正确，何为错误。

我在乎她，我在乎他，我在乎面前这些报道下所蕴含的所有人。
我仍然不能忘却，她在我怀中说出的最后一段话。
时间是会治愈这一切的，对吗？
我抬头望向面前洁白的菲林，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身着医疗部的制服，而是罕见地身着黑白礼服站在办公桌前，优雅而端庄地轻啜着咖啡，似乎是来参加一场迟到的下午茶般从容。
但我还是能从她故作轻松的眉间看出她的疲惫不堪，如同她能带来这瓶冒着热气的咖啡。
我们就这样一言不发地望着对方呆滞的神情，仿佛时间空间都不曾存在过，这里的世界中仅存的是两人疲惫的灵魂。
最终，还是我率先打破了沉默。
“是我亲手把她送上了绝路，凯尔希。”
像是跋涉于无垠沙漠中的苦行者终于找到了救赎的绿洲一样，当我亲口说出这段话时，像是心中所有的盔甲都被卸下，但在得到了短暂的轻松后，胸口却又像是被辣椒味的糖果填满了一样，辛辣地再也难有只言片语说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