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计划]菲利普的葬礼(4)

尤娜反应过来，立刻启动簧机，刀刃向男人的方向刺去，男人没能躲开，被刺成了筛子。
尤娜看着男人被刀刃挑起来的尸体，眼中流露着迷茫。就连血溅到了自己的脸上也没有觉知。
尤娜拿出了她的杯子，送到嘴边——即使她知道杯子里什么都没有。
……
尤娜理清楚了情况，她曾引以为豪的黎明事务所现在可能为她招来杀身之祸，她脱下了自己最喜欢的亚麻色大衣，换成了一件蓝色的外套。
“至少……要先找到老爷子。”
师傅一定还活着，那个幽默的老头不会随便出事的，尤娜心中如此相信着。只是她明白，师傅大概也选择隐姓埋名了。虽然萨尔瓦多的名字叫的响亮，但菲利普似乎将这一切都燃尽了。
“巢中的……八万人……吗？”
走进了V巢，这里受到破坏了，重建的速度自然不是后巷能比的，尤娜在附近看到了不少之前从未见过的新建楼房，除了一些免于倒塌的楼房表皮上的烧焦痕迹告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不寻常的事情，一切秩序井然。

尤娜终于走到了事务所所在的楼房。然而，还不待她走近，便停下了脚步。
还是熟悉的楼房，街道却陌生无比，黎明事务所的招牌还在那里，蒙上了厚厚的灰尘。建筑完好的超乎想象，根本不像发生过夺走数万人生命的灾难的中心。
事务所被打上了层层叠叠的封条，看上去就不简单的收尾人看护着这里——看来协会还在调查菲利普的事情，萨尔瓦多和巢中的八万人相比，连灰尘都算不上。
不过停住尤娜脚步的只是一个念头——曾经的黎明事务所再也回不去了。即使是去废弃的旧址睹物思情也做不到了。
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助感涌上心头，那是即使独自面对针千本，差点丧命也不曾有过的感觉。
即使踽踽独行，也从未感到孑然一身，如今却有种丧家之犬的狼狈，一反以往的潇洒靓丽。
菲利普啊，你是否明白，在你做出这些事之后，事务所就再也不能踏入了，哪怕你没有破坏事务所。
“去老爷子的家里碰碰运气吧，也许他的家人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