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小确幸（77）(4)

周九良从他身上站起来，去吧台那里拿了一个厚厚的文件夹，从里面掏出一叠大大小小的纸，扔在了孟鹤堂身上，语气恢复了傲慢和冰冷：“这是你欠得所有债务，包括gaolidai和你来这里要谈的那20万，再加上手续费和利息，也不多，不到一百万而已。现在，我是你唯一的债主！我要你今天就把所有的钱还上。如果不还，我可以马上让律师起诉你，到时候，你知道会面对什么样的结果哈？你的房子会被抵押，多出来的，要么坐牢抵债，要么阿姨再去借更多gaolidai!不过，本少爷心地善良，给你指另一条路，你可以卖身给我！趁我对你还有兴趣！我勉强答应你，只要你陪我一个礼拜，乖乖听我摆布，这些欠债就可以一笔勾销！这笔买卖你权衡一下？”
孟鹤堂被当头闷了一棍似的，撕心裂肺得疼，无法呼吸得疼。周九良话里的每一个字，无论真心与否，噼里啪啦地把他的那点点自尊砸的稀碎。他怎么选，怎么选都是死路。
孟鹤堂抬起汪汪泪眼，颤颤地问：“九良？！我们…非要这样吗？”

周九良不看他，因为怕自己心软：“是啊！你逼我的！”
孟鹤堂看着那个人绷起的脸，看着散在自己周身的那些账单，想起妈妈在异乡的小屋子和脸上一道道皱纹。他银牙咬碎，胸口剧烈起伏着，闭上眼睛，从嗓子里挤出了几个字：“我…我陪……陪你……”
周九良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太了解孟鹤堂了，了解他所有的命脉。虽然这样留住他有些不光彩，可是除了这样，那个倔强又执拗的人该怎么对付？他不知道！
“好！一言为定！你不能反悔！”
周九良坐回沙发上，重新翘起二郎腿，“那你把这些账单收起来吧，顺便换身衣服！我叫了晚餐，我可不许别人看到你的身子！”
孟鹤堂沉默良久，才慢慢站起来，用力地呼出胸口的闷气，望了周九良一眼，侧着身子把绑在一起的手抬了抬。
周九良嘴角一提，冲他招招手，孟鹤堂便乖巧地走到他身边，周九良拿起茶几上的一把小刀，挑开扎带，顺势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