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花】玉枕劫 第八章(5)

穆音程水性极好，迅速跳下水去救人。那双头蛇见张起灵不好对付，转而没入水中，将目标对准挣扎的少女。穆音程开枪打中了大蛇的其中一只眼睛，庞大的蛇身搅起一阵水花，将刚刚冒出水面的少女再次卷入河底。张起灵手持刀柄，下水纠缠，穆音程潜入水底，硬生生地挨了一下才将那昏迷的少女捞出水面。
中年女人声泪俱下接过少女的身体，就在此时，双头蛇的长尾横扫而过，那力道居然有千斤之势。女人避之不及被撞飞出去，胸口直接撞在石壁下的某处碎石堆里，一根坚硬的钟乳石柱穿胸而过，将她的身体定在冰冷的墙面上。
“梁姨！”
双胞胎少年异口同声，顿时吓得面色苍白，再也顾不得昏迷掉的阿玲，跑到那女人身边。
张起灵和穆音程合力对付双头蛇，刀劈枪击，任那双头蛇皮糙肉厚，也最终因为受伤颇重而奄奄一息掉入水中，暗红色的水花四溅，两人几乎是浑身血水的出来。刚刚上岸，冰冷的河水里便有乌泱泱的某种生物，类似各种没有见过的水蛭、鱼类围了上来，拼命地吸食着双头蛇的血肉，那场景真是十分惨烈。
贾三鼻还记得将河岸边的阿玲拖到安全地带，免得那些水里的虫子波及到她。

四
将死之人，其言也善。
张起灵、穆音程、贾三鼻，他们三人蹲在女人的身边，看着她奄奄一息，死不瞑目。
“带……他们……他们……”
她的嘴里冒出血泡，甚至都无法说出完整的话语。然而，她眼中有泪，看着那边昏迷掉的少女阿玲，无法割舍的留恋几乎是奔溃般地出现在她绝望的神情中。
穆音程放下包袱，二话不说拿出应急的药。
贾三鼻着急：“这也救不了呀！”
“但可以缓解疼痛，让她说得更多！”
穆音程当机立断，对着静脉注射。等了不久，中年女人似乎有些回光返照。
“梁姨……”
双胞胎少年已经哭成泪人。
“你是谁？”穆音程冷静地问。
“医生……”然而，女人似乎觉得这个职业很讽刺，张了张嘴，吐露出两个字来：“魔鬼……”
“你会医学？”
女人点了点头。
“这些孩子你要带去哪里？”
“……离开……离开这里……”
“他们都是你的孩子吗？”
女人艰难地摇了摇头，把目光投向不远处昏迷的少女。
“她是你的女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