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同人】第六节 针锋相对(6)

“‘只是那场会议您也清楚，私自决定别人命运的人并没有好下场，沉默也不能换来和平——还是说，这种事情是你们英国人的传统艺能呢？’他意味深长地斟酌着用词，而约翰逊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诸位代表，’少年罕见地高声讲起话来——因为在会场上，随行人员一般是不允许发表言论的，除非被指定——但现在所有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是否该表决，所以没人拦着他。”
“‘诸位代表，我是来自迦勒底的一名普通职员。’他这样自报家门，‘我或许无权左右会议的走向，但我只是想给大家讲个历史故事。’”
“我抬头看了看他，那个人的身上似乎有一种我所欠缺的东西——我在思考，我在感受，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
“‘1938年，英法牺牲了捷克斯洛伐克，换取和德国之间的短暂和平。’他的语气里有一点点颤音，听得出来有些紧张，但并没有因此而停止讲话，‘德国吞并波兰、瓜分捷克时，没有一个国家站出来制止它，后来，希特勒拿下了挪威、征服北欧、击溃了法国，便没人能够制止他了。对于有野心的人而言，一个目标的达成永远不会使他满足，他的触手永无止境。诸位，我的故事讲完了，只是个老套的历史书上的情节——但好像有很多先生还不够理解呢。’”

“‘先生，你这是在恐吓各位代表吗？’约翰逊沉着脸问道。”
“‘您瞧，我只是讲个故事而已。’少年温和地笑着，至少表面上礼仪无懈可击，‘哦对了’，他补充了一句，‘您刚才说迦勒底缺乏监管，事实上并不存在。我们的新所长戈尔德鲁夫先生隶属于法政科，那么您说缺乏监管，难道是对于时钟塔法政科的管理能力和用人水平有所质疑吗？我相信这一点您可以同法政科的负责人进一步确认。’”
“............”
“..................”
“漂亮的反击。我暗自感慨了一句。”
“无论是指桑骂槐的故事，还是绵里藏针的转移矛盾，都让约翰逊措手不及，而台下的代表们也窃窃私语起来，看得出来，他们开始觉得‘迦勒底召唤从者作为战力’这件事情并不如‘有人野心勃勃企图废除时钟塔组织机构’这件事情威胁更大。”
“简言之，‘如果今天迦勒底可以被废除，那么明天说不定我的家族、我的机构也被废除了呢？’他们会这样想——这是一种危机感。这种先河是万万不能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