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诞于九月》(4)

邵浩帆微张着嘴又说不出话，林哲宇看着他那副样子笑出了声。
“不用着急回答我喔。”
林哲宇眼含笑意地移开了对邵浩帆的视线，他望向了那个舞台，整理言语，将内心中描绘已久的画面，缓缓说出。
“我觉得，现在的这个舞台，像两个世界，我们相遇前的世界。”
林哲宇感觉到了，左侧有一道目光投来，注视着他，他便微笑着继续说了下去。
“乐队也好，我们也好，在相遇之前，都是各自的小世界，有着明显的分界线，互不交集。”
林哲宇转过头来，在那炫光中，孕育了一个朦胧的对视。

“这道光，”林哲宇伸出手触碰，“好像阻隔我们的海峡。”
手指在光线中撕裂出些许空间，通过那细微缝隙，林哲宇看清了邵浩帆动容的眼眸。他们好像隔着象征禁忌的墙，努力在上面开凿出一些墙缝才能与对方相见。
林哲宇收回了手，仿佛在喻意那道墙的难以突破。
话题终究是兜回了邵浩帆自认为的“莫名其妙”，林哲宇又怎么会看不到，沉淀在邵浩帆眼底的泛光炫蓝，以及那其中的忧郁。
“我还觉得，它像是网络上汹涌的人潮，上面有流言蜚语，有谩骂攻击，它让我……无法奔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