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米的园地》第五章 我们为什么不跳个舞(2)

只有做梦的时候，奇迹才会出现。现实里愈离谱、愈不可能发生的，在我的梦里，反而一件一件如同显灵了似的，都变成真实的经历。我会梦见高中开学以后，和咩栗同坐在高中的教室里，又做了一回同桌。她把她的瓢虫发夹送给我，我又把我的瓢虫发夹送给她。我们互相给对方戴上，盟几个无关紧要的誓言。可惜这现实如不了我的愿。
我又怪责这拍立得不是什么实用的物件——它仅能为现实的事物留下影像，却无法将我梦境里的画面拍摄下来，变作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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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过后，毕业照发到每个人的手上。照片里，我站在咩栗后面，她蹲着，我露了半身出来。她在对着镜头笑，我看起来毫无表情。照片局限着我的想象，我想象不出来，咩栗灿烂的笑容下，隐了怎样的缘故；也忘却了，我缘何摆出这样一副神情。
其他人的样子是如何，已经不再重要。现在，我的目光里只容得下坐在旁边的咩栗同学了。
这一刻适合闲谈，云朵的飘移也因此慢了下来。
“咩栗，天气好热啊。考试的时候不会也这么热吧。”我拿着毕业照给自己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