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魔人长篇评析（四十一）一一卷七第九章(10)

叶奈法看着雷吉斯仅剩的轮廓问杰洛特“他是人类吗？”，杰洛特回答“他是人性的化身。”。实际上，主角们与他们的朋友们，无论是否参与了这场战斗，又有谁不是人性的化身呢？而他们的所有努力与牺牲，都为了三个人的相遇：
三人在几条走廊的交汇处相遇。雕像死气沉沉的双眼见证了他们的团聚。
“希里。”猎魔人揉了揉眼睛。
“希里。”叶奈法靠在猎魔人身上。
“杰洛特。”希里说。
“希里，”他答道，嗓子像被塞住了，“真高兴再见到你。”
“叶奈法女士。”
女术士挣脱猎魔人的双臂，无比费力地站直身体。
“你这副模样真是太糟糕了，我的孩子。”她严肃地说，“瞧瞧你自己。整理好头发！别这么没精打采的。到我这儿来。”
历尽艰险的见面不会有华丽的言辞，只会有无话可说的感觉、最简短和平常的问候。
希里拘谨地走到叶奈法面前。叶奈法抚平她的衣领，试图擦去她袖子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她整理好她的头发，也看到了她脸颊上的伤疤。她用力抱紧她，非常用力。杰洛特看到了女术士按在希里背上的双手。他看到了她扭曲变形的手指。但他感觉不到愤怒、悲伤或是憎恨。他只觉得疲惫，只想快点了结这一切。

“妈妈。”
“女儿。”
“我们走吧。”过了很久，杰洛特才决定打断她们的拥抱。
希里响亮地吸了吸鼻子，用手背擦去鼻涕。叶奈法用责备的目光看着她，揉了揉自己的一只眼睛。她的眼睛肯定是进了灰尘。猎魔人看看希里出现的走廊，仿佛在等待什么人现身。希里摇摇头。他懂了。
希里第一次出场的时候，便是在吸鼻涕，如今这个习惯依然保留了下来。
“我们走吧。”他重复道。
“是啊，”叶奈法说，“我想看看天空。”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们了，”希里含糊不清地说，“再也不会了。”
“我们走吧。”杰洛特说，“希里，你扶着叶。”
“我不需要别人扶！”
“让我扶你吧，妈妈。”
他们面前是一段楼梯。楼梯上烟雾缭绕，底部有燃烧的火把和点燃的火盆。希里开始发抖。她见过这段楼梯。它们曾出现在她的梦和幻景里。
全副武装的敌人就等在下面。
至此，希里做过的各种噩梦都纷纷实现了。